夺都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行至住处,沈浩便将房门紧闭。所谓的收拾行囊不过是敷衍之举,直至深夜沈浩身穿夜行衣,偷摸的走出房门。看了看顶上的围墙,一道翻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远处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却是没有跟上去,熟门熟路的转至院内一间房中。 “主上,沈浩出门了!”男子进门后低头说道。 “不用管了,昨夜一事,你们都逃不过他的洞察。跟踪已是无用。”主上转过身,赫然便是陈平。 “主上,昨夜六人,无一生还。”男子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上前跪拜道。 “我知晓,我所行之事须有牺牲。但你放心,弟兄们的死,我会有个交代的。”陈平微笑着上前扶起了男子。 “谢主上。”男子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陈平站着窗边凝望着天空。月色虽美,赏月之人却是无心。陈平紧握的拳头微微颤动,无人知晓其在愤怒什么。 军机处。 “谁?”白重猛然从床上坐起,迅速拿起身旁的宝剑,对着窗外喝道。 “白兄睡觉一向都是这么的警觉吗?”沈浩笑呵呵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沈兄?”白重见到来人,虽是疑问却是将手中宝剑放了下来。 “大哥呢?”沈浩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问道。 “龙大哥出城了,说是有紧急军情。”白重起身来到沈浩面前坐下。 沈浩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大哥回来你告诉他我去平洲了。” “什么时候走?” “今夜。昨夜我杀的人中可能有皇宫的探子,不能被绊住了。” “保重!”白重拱手。 沈浩点头也是拱了拱手翻窗而去。 平成侯府后巷。 “沈先生!”一名黑衣男子对着前方叫道。 黑暗中缓缓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正是刚从军机处赶回来的沈浩。 “侯爷的暗卫?”沈浩走上前,审视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没有回答沈浩的问题,将背后的一个包袱扔了过去。 “传侯爷令,沈先生今夜出城。”说完便翻墙进入了一旁的侯府之内。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沈浩神秘一笑。转身朝着城外走去。 西城门。 “站住,已然宵禁。公子这般行事可是会有牢狱之灾的。”行至城门处的沈浩立刻被一众侍卫围住。 沈浩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递了过去。 为首之人接过,眼神变幻不定。一番深思后对着手下摆手。 “大人?”手下似乎不解上前问道。 “开门!有何事我一力承担。”为首之人似乎很是纠结却还是下达了指令。 沈浩默默了看了看这名守卫,从他毅然眼神中沈浩突然觉得,此行自己的计划或许并不是那么好实行。 出城后的沈浩没有立刻上路,而是在城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休息了下来。 直到天明,沈浩在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中起来。闻声望去,只见一众老百姓围在城门口议论纷纷。 “都让开!天应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一队士兵推推嚷嚷的将老百姓驱逐开来。 随着围观的人一一散开,沈浩终是瞧见了中心处的男子。此人正是昨日给沈浩开门的城卫,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了无声息。 “值得吗?”沈浩自嘲的笑了笑。盯住了一辆刚驶出城的马车,特意等了一晚上,沈浩可不是为了看这忠心之人的下场。 沈浩双脚一点,就从树上跃进了一旁的草丛。犹如一匹野狼死死的盯着疾驰的马车。此去平洲三千余里沈浩可不想走着去。 一路尾随了大概二十里地,沈浩观察一番确定了现下四周无人。一个闪身跃上了马车,手呈爪状一把掐住了车夫的喉咙。 “打劫!别动!” 车夫很是听话,愣是一动不动。沈浩见状只好抢过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里听到动静,走出一名老者。老者面部从容十分淡定。不住的看了几眼沈浩便说道:“这位好汉,此处离京不过十数里,英雄此举怕不是要吃官司。想必是有难处,我这还有些碎银,英雄大可拿去用便是。” 沈浩望着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却是这般淡定自若,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老先生行伍出生?” “呵呵!当过几年!”老者抚须笑道。 沈浩摇头:“我观你两也不是常人,此番行径如有冒犯!他日有缘再会自当赔礼。”说完沈浩一掌将车夫打落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