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梨花小时候在保州居住过,说话总带着一口纯正的保州腔,和北平的口音差不多,他喜欢听这种声音。她平时说话语速很快,可不像其他的女兵说话慢得那么娇柔发腻,她说话还带着一点儿小幽默,令他听了很是开心。 那几个女护士见崔梨花在岸上和马龙悄悄地聊了起来,她们嘻嘻哈哈地嚷嚷道:“你们说亲热话大声点儿,让我们也听听呗!如果你们怕我们听见,干嘛不钻进树林子里亲热亲热!” 马龙听了这些起哄的话,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他一把拉着崔梨花的手,在那些女护士们的起哄声中,跑进了树林子里,他们俩找了一块干净的沙土地坐下了,崔梨花将身子靠在他身上,他握着她的手,崔梨花柔柔地问:“我们解放了石门城后,还打不打仗了?” 马龙听后若有所思地说:“具体情况不太明确,不过我觉得很快就要打大仗了。” 崔梨花听后笑了,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每次战斗我都为你担心,我希望这样的日子还是早日结束为好。” “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我……”马龙听后,激动的眼里的泪水快要流出来了,特别感激眼前这个和自己已经确定了关系的好姑娘。 他也嘱咐崔梨花说:“你也要注意,在战场上抢救伤员也很危险,子弹不长眼睛,你可要多留心,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才能去抢救伤员。” 崔梨花听后点了 点头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说完后,她还狡黠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儿,太迷人了!她的脸蛋儿流露出一股火热激情,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了怀里,伸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吻,霎时间女孩子的羞涩迅速飞回崔梨花的脸颊,她的娃娃脸上洋溢着爱情的喜悦。 在四十年代中期的战争年代,男女军人们接吻可算是凤毛麟角吧,起初他还不会。看着眼前的崔梨花那娇艳欲滴的脸蛋儿,他是情不自禁的为之,也没人教他,真可谓水到渠成,吻完了,他又伸手摸摸了她散发着馨香的短发。 相爱的滋味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就是那种欲死欲仙的冲动,让他们俩脸色像发烧一样,以前虽然他和崔梨花只是确定了恋爱关系,可他们连手几乎都没有拉过,何曾不想知道恋爱的滋味呢,今天他们可都体会到了。 看着崔梨花伸出白皙的小手,让人直想吻一口,他忽然情意缠绵地问她,“梨花,等全国解放了,我们就举行婚礼好吗?” 崔梨花带着狡黠的微笑说:“悉听尊便,我早就盼望着那一天了。” 男女情感上那种热度上来了好比洪水猛兽,生死都置之度外,马龙被她一席话说得心慌意乱,崔梨花的脸颊也觉得有些发烧,也许这该是女孩子本能的生理反应吧。没想到崔梨花那么大胆地就把女孩儿家最私密的心里话告诉了他,这越发勾起了他的欲望了。于 是,他一把又将她搂到了怀里,崔梨花脸上的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嘴巴一张一合,可爱得像天使,他激动地吻了又吻…… 过了好长时间,马龙和崔梨花听到河边那几个女护士的嬉笑声,她们扯着嗓子喊道:“崔主任,我们都洗完了,该回去了。”他们俩这才慌忙松开,崔梨花迅速整理了身上的衣服,马龙又替她把头发归拢了一下,免得让那几个女护士看出破绽,弄不好还会在背后说他们的笑话。 崔梨花恋恋不舍地向马龙挥了挥手,柔情地说:“我该回去了,否则,她们又该说我的笑话了。”马龙也朝她挥了挥手,目送她的倩影在树林里消失了。 过了几天后,马龙的母亲不知怎么打听到了部队的地址,她让家里的长工老李赶着大马车跋涉了一百多里路,来到部队的驻地,专门给他送来了一口活猪和二百斤白面,还有两瓶家里烧的老白干。据老李说,母亲听说马龙所在的部队解放了石门城,特地派他送些吃的让马龙和战友们改善一下生活。 马龙收到这些东西后,眼里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母亲从小就宠爱他,上学时经常往他手里塞上几个钱,让他在上学的路上买个零嘴吃。参军后,她老人家总是惦记着儿子,她知道八路军部队的待遇比不上国。民。党部队的待遇好,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每当她打听到部队的驻地后,都派长工赶着大马车给部队送 点粮食和蔬菜、猪肉,让他和战士们改善一下伙食,时间长了,战士们每次转移来到一个新地方,经常问他道:“马龙,你妈什么时候能来看你?” 马龙不解地问:“我怎么知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他们听后脸色红润道:“我们想改善伙食了,你妈每次来都给我们带那么些好吃的,我们大家都盼望着她老人家能来看你。” 马龙听后调侃道:“原来你们不是想我妈呀!原来是为了你们那张馋嘴呀!等我妈下次再来,我会告诉她以后不要来了,省着有人总是惦记着您老的东西呢!” 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