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出了茶室后,心脏骤然一紧,好似被人抓住要捏爆一样的痛楚。 这让她的脸色更白了,额头瞬间布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紧咬着下唇,扶着墙一点点慢行。 林齐耀拿着重新配好的药上楼,在楼梯转角处看见面容痛苦、摇摇欲坠的路月,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小月,心脏不舒服了?快回去躺下休息。” 路月强撑着身体的不适,紧紧攥着拳,指甲刻进肉里,好似这样才能缓解心脏的疼痛。 她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林齐耀,十分虚弱地开口。 “林老,这是霍金香,我们走吧,去黑市外和姐姐会合。” 林齐耀接过木盒,仅是闻了一下味道,便确认了这就是霍金香。 她和桑莫之间发生了什么,是怎么拿到霍金香的,林老没有过问,扶着她下楼,拿上医药箱离开了别墅。 路过花园时,路月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与站在茶室窗边的桑莫两两相望。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也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厌恶和疏离。 她缓缓垂下眸子,那一刻,无尽悲伤涌上心头反复撕磨又一点点褪去。 深吸一口气后,她的眼中没了挥之不去的痴迷和眷恋,独留充斥着瞳孔的清明。 “走吧林老!” 就这样,两人驱车离开了别墅。 一直站在窗边的桑莫,直到那辆车没了影子,他才一脸凝重地坐回茶桌前。 不紧不慢地为泡了一杯茶,拿起杯子时,眼神却下意识看向对面。 那是路月的位置,她每次都坐在他的对面,有时夸赞他的茶好喝,有时一边喝茶一边调戏他几句。 已经到了嘴边的茶,终究没有喝下去,被重重摔在了茶桌上。 为什么他的心这样难受呢? 一切都是假的,是骗他的,他就像个傻子般被耍了一个月。 应该愤怒的,为什么没有生气只有失落呢? 他拿起茶桌上的戒指,一点点抚摸擦拭,最后戴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 那张俊逸的脸,没有了淡漠冰冷,多了几分郁结。 ..... 路月和林齐耀与路清梦、千宿会合后,她见到妹妹的状况不是很好,一众人赶紧赶回山庄。 回到山庄后,林齐耀拿着霍金香去调制解药。 千宿将已经昏迷的路月抱回房间,路清梦则去准备纱布和消毒工具。 因为路月肩上的伤竟然出血了,透过包扎的纱布染红了衣服。 千宿将路月放到床上,等路清梦拿着工具进来的时候,他便转身出去了。 路清梦熟练地将妹妹的领口剪开,一点点地拆开纱布。 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后,又轻轻给伤口消炎,最后撒上师父新调配出来的药粉,在重新包扎上。 又找了一件新的衣服给妹妹换上后,擦掉她额头的冷汗,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千宿等在门外,靠着墙发呆,“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伤口有点出血了。” 本来不想问什么的千宿,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清梦,小月接近桑莫不是为了霍金香吧?就算后来是,一开始肯定不是吧?她是真的喜欢桑莫。” 路清梦也很是不解。 “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的魅力吧,最起码她一开始真的是为了桑莫,哪怕后来也是,只不过她的目的多了霍金香罢了。” “我记得那个姓秦的男生,不是对小月一往情深?小月对他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感觉好久没看见过他了。” “你说的是秦鹤知吧,鹤知哥和小月认识多年,小月把他当哥哥,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至于他人嘛,前几天和秦修泽先一起回国了。” 秦修泽为什么回国,因为之前他打听到路月的第六方解药前青子在京城出现,前几天确认就是前青子,便提前先回国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要是知道小月受伤了,秦鹤知肯定早就来了。” 很快林齐耀就炼制好了霍金香,小小的针管中是浅紫色的药液。 路清梦将第五方解药注射进妹妹的体内。 这一天,路月都是在昏睡状态,直到傍晚时,她才悠悠转醒。 “水,水.....” 一直守在床边的路清梦赶紧拿了杯温水来,将妹妹扶起,喂着她喝下。 “慢点喝,不要急,小心一点。” 在喝了半杯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