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骞隔着麻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压低嗓音,“把你是怎么和关秀娥偷情又生下儿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别有遗漏!” 徐茂远倒抽一口凉气,跪坐在地上,“误、误会了,我和关秀娥之前只是处过对象,她离婚后我们才……” 他没说完,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顿拳脚。 徐茂远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个罪。 父母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在学校也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他毫不怀疑如果不说这些人一定会把他打死。 他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我说,我说……” 谭云骞使了个眼色,毛晨轻轻按下录音键。 “是关秀娥勾引我,当初我俩处对象时我家不同意,我结婚后她也赌气嫁人了……” “再后来,我媳妇怀老二的时候她又来找我,说想离婚,那天我们喝了点酒……后来她就抱着我不放,都是男人,也不瞒你说,我很长时间没和媳妇那啥了,她主动勾引我就没把持住……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怀孕,还留下孩子了……” 毛晨几个人听了冷汗直流,这、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树林里黑漆漆的看不清骞哥的脸,但是大家都感觉气压像是一下低了很多,有点透不过气。 谭云骞又冷冷地问,“你媳妇发现了是吗?” 徐茂远的身子一抖,好半天才颤抖着出声,“没、没有……”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徐茂远才招认,“她先是在我身上发现了抓痕让我掩饰过去了,后来她又在我衣服上发现了长头发……那时她怀孕剪了短发,她来单位和我闹……后来早产了……” 谭云骞听到又给了他好几脚,“你媳妇就是因为这个生孩子时死的吧?畜牲!” 剩下几个人也听不下去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徐茂远被打得惨叫连连,深山老林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他差点以为自己今晚就交代在这了。 再次暴拳洗礼过后,谭云骞又接着问,“你怎么就相信关秀娥怀的孩子是你的?” “关秀娥拿着验血单子,说她和谭建军是生不出来AB型血的孩子,让我不信就去咨询医生……后来我爸妈看在孙子的份上才接纳她,她嫁过来时还带了两千块钱的嫁妆……” 毛晨几个人听见都惊到了。 骞哥父母离婚那年刚好是七零年,那时候工资还没现在高,怎么攒的两千块? 就算现在两千块也不少啊! 只有谭云骞听完没有意外。 关秀娥刚嫁给老爸的时候才十八块钱工资,后来一点点涨到二十八。 她每个月给娘家八块,剩下的自己留着。 老爸每个月工资三十二块五,全部上交。 关秀娥每个月最多拿十块左右出来当家用,再给奶奶五块,剩下的就全攒着了。 十年存下两千块不奇怪。 要不是她自己喜欢买衣服能攒下更多。 谭云骞又问了徐茂远几个问题。 比如说当劳资科长时有没有收礼给不按规矩分房子、分其他福利的事,当副厂长和厂长有没有倒卖厂里物资。 不说就揍。 徐茂远算是明白了,一件不说是不可能的,只能捡一两件小事说。 几个人别看打他,其实心里是鄙夷的,他们拳脚已经留情了,不过都是皮外伤。 这都受不了,要是成了战俘就得是个叛徒。 徐茂远现在吃不准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谭家人?前丈母娘家的?还是对手派来的? 前两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又会提起? 要是对手就不好说是谁了。 最后徐茂远被扔到了机车厂家属院的楼下。 回去的路上,毛晨和杨奎几个人都不敢看谭云骞。 他们现在明白咋回事了,谭叔被戴了绿帽子。 没想到骞哥根本没避讳他们。 谭云骞确实没打算避讳,因为这个事肯定瞒不住了。 他也不打算瞒。 不能把那个女人送到监狱里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徐茂远始终都在麻袋里,感到周围好久没声音了他才敢小声呼救。 他现在也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了,要是被人发现自己一个堂堂的厂长被绑在麻袋里第二天就得上新闻。 但是不呼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