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小卖部门口,毛晨正坐在门口看着那些人打台球。 他现在只要在家,毛父就让他看着台球案子。 不然那些玩台球的人总喜欢耍赖,偷着往外捡球,一局玩起来没完没了。 都知道毛晨混,他在这别人不敢乱来。 毛晨抽着烟和旁边的杨奎闲扯淡。 胡亚男又来找他们了。 这些日子她没少过来。 “晨哥,你们什么时候帮我去教训那个人啊?” 毛晨看见她有点头疼,“他也没把你怎么样,就算我们教训他了,你妈肯定还要给你介绍别人。”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你妈说清楚。” 胡亚男眼睛都瞪圆了,“我怎么没说过?她都快把我打死了!” 杨奎在旁边叫她,“哎,我说,他要是欺负你了,或者调戏你了我们去找他算账也行,但是人家也没有吧?” “我看他好像对你还挺有意思的,往你家跑好几回了,每次都没空手来。他死了老婆也没孩子,岁数大点要是对你好也行吧,还有钱……” 胡亚男气得跺脚,“就是因为他总往我家跑我妈才非逼着我嫁给他!我稀罕他的臭钱?” “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兄弟了?” 毛晨和杨奎对视一眼,都一起挠头。 其实他们都觉得胡亚男嫁那个男的还行。 比她大了十岁,也不是不能接受,到时候把这个打跑了,下一个可能还不如他呢。 但是胡亚男一直觉得那人又老又丑,又是暴发户,反正哪哪都不顺眼。 总想拿那个男的和骞哥比,那咋比呀? 长成骞哥那样的也看不上她啊! 再说那男的也没丑到下不去眼吧? 毛晨把烟头一扔看着胡亚男,“你要是想离开这个家我们哥几个给你凑点钱都行,但是教训他就没必要了,他干工程的,手下还有那么多人,也不是那么好教训的。也没理由教训……” 胡亚男打断他,“行了,你们要是怂了就说怂了,别找那么多理由!” “你们能帮着那个时欣然出头就不能帮我出头是吧?” 那天的事她都听说了,曾经的兄弟们都围着时欣然转,她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毛晨将手里的烟头一下扔了也站起来,“你说啥呢?那天就是没我们嫂子自己也能搞定,再说那能一样吗?齐胜那是耍流氓!” 胡亚男觉得嫂子这个词格外刺耳,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骞哥就被那个女人拿下了,不就是长得漂亮点会做饭吗? 长相就那么重要? 杨奎也站起身,皱着眉,“你别惦记了,就是没她也轮不到你。” 杨奎叹口气,“你过来我和你说……” 胡亚男垂头丧气地低着头走近了些。 “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个是先处处看,还行就嫁了,这也是你脱离你妈掌控的一条路,要么你就和你妈硬杠,看谁能杠过谁,最后一个就是你办个停薪留职去外地打工。南方那边工资高,比你在木材厂高多了。多赚点钱不比啥都好啊?” 胡亚男斜眼看他们,“你出的什么破主意?” 杨奎被她气得肝疼,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才帮她出主意,结果还是破的! “你爱咋咋地吧!” 胡亚男一生气走了。 毛晨和杨奎面面相觑,之前他们真的想着帮胡亚男去教训那男的了。 但是他们觉得骞哥说的挺对的,根源在胡母身上。 这要管起来真没头了。 就凭胡母那个劲头是非把她嫁给有钱人不可。 他们都打听过了,胡亚男哥哥找的对象家里不要彩礼钱,但是必须配齐三大件,冰箱、彩电和洗衣机,这些就要了老命了。 有钱的能看上胡亚男的也不多,这个恰好对她有意思,胡母当然要抓住了。 明天他们就和骞哥去省城,他们打算多玩几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胡亚男还执迷不悟他们也没辙了。 谭云骞和时欣然正在准备明天早上祭拜谭父的祭品。 时欣然买了一些食材要自己做。 她用电饭锅做了个加葡萄干的蛋糕,又做了香蕉牛奶蛋糕和南瓜红豆发糕。 第二天早上三点多,天一亮两个人就出发了。 摩托车停在山脚下,上山时谭云骞一直牵着时欣然的手。 昨晚下了小雨,山路湿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