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骞探过头去吻她,“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这不是油腻的情话,是他的真情实感。 从遇见她的那天起,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没有她,他现在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就是一捧骨灰,还是没人愿意收的那种。 他没想到自己反复作死给自己作来一个媳妇。 以后不但是为自己好好活着,更是为了她而活着。 时欣然捏捏他的脸,“不要因为我讲了这些就带着愧疚和补偿的心理对我好,我不喜欢。” 感情一旦掺了其他的因素就不纯粹了。 是枷锁。 “嗯!” 谭云骞点头,他懂。 他只会对她更好。 时欣然没形象的打了一个哈欠,耷拉着眼皮问,“谭云骞同志,现在能让我睡觉了吗?” 一点多了,她又累又困。 “好……”谭云骞嘴里应着好,搂着她的手却没放开。 时欣然看着他,眼里带着揶揄,“要不……一起睡?” “好!”谭云骞的眼睛更亮了,翘起嘴角看着她。 时欣然的表情僵在脸上。 她敢问,他还真敢应! “我不会乱动的,你睡着了我就走……”谭云骞暂时不想离开。 今晚的事他感觉比白天经历的一切还难以消化。 更加不真实。 甚至怕一松手,她又回到几十年后怎么办?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 “你干什么?”时欣然摸着自己的脸疑惑地看着他。 谭云骞抿下嘴,“想看看几十年后的人有什么不同……” 时欣然白了他一眼,“关灯睡觉!” 谭云骞听话的去关灯,再回来躺在床上搂着她。 不带一丝杂念的单纯地搂着她睡。 招待所的单人床很小,自己睡的时候还不觉得,旁边躺个人就觉得很拥挤。 特别是正热的夏夜,后背贴个火炉的一样的男人,时欣然觉得自己一定睡不着。 没想到她不但睡了,还睡的挺香。 还没有蜷起身子,四肢舒展。 谭云骞没有睡着,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一遍遍摸着她的脸,再去握握她的手,感受真实的她。 但是他不敢耽搁太久,害怕有来查房的,要是因为非法同居进去还怪丢人的。 他得加快速度过舅姥爷那一关,把媳妇赶紧娶回家。 有证了再出门就方便多了。 听见时欣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坐起身,又亲了亲才离开。 时欣然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醒,她打开门,对面的门开着,谭云骞已经洗漱好在等着她。 见她开门赶紧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去洗脸刷牙,我们去吃早饭。” 时欣然看着他眼里伴随着红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谭云骞后半夜几乎没睡,梦里的每一幅画面都让他挥之不去。 特别是她背着自己去医院的情景他永远都忘不了。 两个人早饭依然是昨天的早茶摊,吃完直奔长途汽车站。 现在的路不好走,到深市最快也要四个小时。 花城市里还好一些,出了城市都是土路,一路颠簸。 现在的深市远不如后世繁华,高楼大厦不算多,到处都是城中村。 两个人先找地方吃饭,吃完饭谭云骞领着时欣然去找宾馆住。 这回他死活不住招待所了。 谭云骞没急着联系客户,领着时欣然先走市场了解木材价格。 在东北计划内价格为一百多块钱一立方的红松原木,深市的市场零售价已经涨到一千多,还极度紧缺。 木材现在都是计划经济,南方这边管控更加严格。 民营、乡镇以及个体的加工厂根本拿不到木材的计划指标。 即使从别的地方能搞到木材也找不到火车皮运输。 因为违流问题,火车皮受限。 违流就是国家对某种产品从价格低的地区流入到价高地区的一种管控。 两个人又去了深市最大的村办家具厂。 家具厂的厂长一听说谭云骞能弄到木材眼睛都亮的堪比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