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姑娘不开心了,晚上又去搞他的摩托车。 他知道了,姑娘为什么频繁搞他的摩托车。 不高兴了去搞一下,发泄一下闷气。 高兴了去搞一下,喜上加喜。 但是他仍然搞不懂他和他的摩托车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后来,他好像开始纵容姑娘搞他的摩托车了。 看见零件散一地也能淡定自若,偶尔兴趣来了假意追她一下。 吓得姑娘像受惊的小猫一样上蹿下跳。 也能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姑娘拆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看到姑娘笑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再后来,他换了新摩托车。 姑娘第一次看到那辆新摩托车时眼里闪着兴奋。 开始研究如何拆卸。 于是姑娘转移了目标,对之前那辆摩托视而不见,开始专心搞他的新摩托。 他每次买了新摩托都很宝贝,连兄弟们碰一下都不愿意。 但是他现在却能纵容一个陌生的姑娘来搞它,看她成功了还会替她高兴。 他觉得自己是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反常。 以至于那个姑娘后来不常来时他还会烦躁,像是缺少了什么一样。 是了,天气逐渐变冷,他也减少了摩托车出行的次数。 下雪后甚至不会骑摩托车出去。 照相馆里姑娘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好像开始猫冬了。 他不知道姑娘住在哪里。 只知道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那个温暖的、让他心情很好的笑容…… 画面更迭,好像几世轮回。 变化的是姑娘的照相馆位置会有所不同,也许是街边门市,也许是一个小库房,但职业仍然是摄影师。 从后面一世开始,关秀娥每次在徐重阳出事后都会来找他,骂他。 说是他得罪了人连累徐重阳被打,被他的仇家引诱赌博,被学校警告处分,撤掉学生会主席一职…… 不变的是,毛晨等人都是被抓被判刑。 而他也总是会在不同的时间再次遇到那位姑娘,喜欢上她的笑容,开始关注她…… 谭云骞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怀里酣睡的姑娘。 原来是真的,不管轮回几世他都会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不自觉地受她的吸引。 梦里的他觉得是自己病了,现实的他知道,真的是病了。 中了一种叫“时欣然”的毒。 梦里的他每次在见不到姑娘时会烦躁不安,会想念。 但是见到时却又不敢靠近,不敢去认识她。 因为他觉得姑娘是讨厌他的,甚至是憎恨的。 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去问,怕姑娘发现他的存在躲得更远,再也找不到了。 幸好啊,这一世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不然的话,他可能会和梦里一样,只敢远远的看着。 谭云骞将怀里的姑娘搂得更紧了,不住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发间。 引得熟睡中的人不满的咕囔着,还下意识地挥出一拳。 他握住打出来的小拳头亲了亲。 看了眼闹钟,六点,天已经放亮了。 新婚第一天,他得好好表现。 昨晚将她折腾的狠了,她一会儿醒了肯定会肚子饿。 谭云骞小心地将胳膊从时欣然的脖子下撤出来,再将她的头摆正,将她裸露在外的臂膀塞进被子里。 胳膊有点麻,他用力甩了甩,又揉了揉。 时欣然迷糊着睁了下眼,又沉沉睡去。 谭云骞穿上衣服洗漱完,出门去市场。 有热情的邻居和他打招呼,“小骞起了?这是干啥去?” 谭云骞点头微笑,“刘大娘早,去趟市场!” 他走后,那位大娘一摇头,新婚第一天,这是要上市场买菜给媳妇做饭吧? 还真是遗传了,父子俩都那么疼媳妇,媳妇要是懂得惜福还真是一桩好姻缘。 时欣然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才睁开眼睛。 平时这个时间她已经在照相馆上班了。 她看着天棚有一瞬间的怔愣,再看看屋子里大衣柜上红艳艳的喜字。 她结婚了,今天是新婚第一天。 她慢慢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