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时欣然做的,谭云骞爱吃的蛋卷包饭,和瑶柱黄瓜片汤。 谭云骞把地瓜蒸出来,再切成条晾晒。 要连续三天蒸晒,还需要晴天,不然的话地瓜干容易发黑。 吃完饭,时欣然饶有兴趣地给谭云骞搭配衣服。 找出一件黑色大翻领带金属扣和铁拉链的机车皮夹克。 里面配高领的黑色绒线衣,下身黑色裤子,脚上是黑色军勾系带皮鞋。 现在早晚温差很大,尤其在骑摩托车的时候,风很大。 皮夹克刚好应季。 时欣然又拿出一条黑白菱形格子的港巾围到谭云骞的脖子上,简单打了一个结塞到皮夹克的衣领里。 这年代时髦男女都喜欢围港巾。 就是后世的丝巾,绸缎面料,双层的,由港城流行到内地,才有了港巾的叫法。 谭云骞的视线温柔的落在面前人的脸上和手上。 白皙柔软的小手在不停地动,帮他调整衣领,拉链。 再帮他理一下头发。 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都是他。 时欣然整理好港巾,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黑色的皮夹克显得整个人野性十足。 曾经邪肆不羁的眼睛,依然深邃有神,只是在看向她的时候柔和温顺像是讨乖的小狗。 谁懂啊,其实她不喜欢一本正经的男人,就喜欢这种野的。 时欣然踮起脚搂过他的脖子亲了一下,弯着眼睛看着他,“小骞骞,你好帅哦!” 谭云骞垂下眼睫,立刻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来个深吻。 他很开心,新的一天从迷倒媳妇开始。 时欣然微喘着推开他,“走了!” 再不走估计出不了门了。 现在面前的男人不能撩,一点没自制力。 她换上一件红色的皮西服,系了一条丝巾,又递给谭云骞一双黑色的单皮手套,“戴着吧,外面风大,手该吹得皴了。” 谭云骞看看自己的手,还好,没有干裂脱皮,原来这个时候他是不戴手套的。 但是现在有媳妇了,手太粗糙了会划伤媳妇娇嫩的皮肤。 他戴上手套走到院子里跨坐到摩托车上。 时欣然看着停着的金色摩托,“改天卖了吧。” 谭云骞看着摩托抿下嘴,“暂时不想卖。” 时欣然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两辆摩托车停在院子里很碍事,等着搬家了,分到的棚子也没那么大地方。 谭云骞也看向摩托车,“不舍得。” 不舍得的原因是看到摩托车就会想起梦里她拆卸摩托车的画面。 那是他现实中没经历过的,但是那种从暴怒到后面期待的感情变化却像是真实拥有过的。 时欣然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他喜欢就暂时留着吧。 谭云骞骑着摩托将时欣然送到照相馆门口,再掉头骑出胡同。 路过毛家小卖部时,看见几个人带着行李包正要出发去火车站。 旁边还站着姜平洋。 姜平洋和他招了招手,毛晨喊了声,“骞哥,洋哥找你有事,我们先走了!”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上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姜平洋递过来一根烟,谭云骞伸手挡住,还没等他说话,姜平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赶紧把烟收回去,给自己点上一根,“对了,你媳妇不喜欢你抽烟。” 谭云骞撩起眼皮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媳妇说抽烟对将来生孩子也不好。” 姜平洋叼着烟的嘴唇一哆嗦,烟差点掉地上。 他刚才那么说就是不想听到这货再提什么“我媳妇说”之类的话。 没想到又被钻了空子。 “我找你帮我搭个桥,倒一批木材,四十个方左右,你给我个中间差价也行。” 谭云骞看着他,“有车皮?” 姜平洋点头,“和他们拼了一个车皮,你有搞到车皮的门路吗?” “没有!”谭云骞毫不犹豫的拒绝。 对于他来说,车皮比木材难搞多了。 现在他固定的除了自己找的那条线就是王昌连给联系的。 有多的车皮他自己发车木材换钱不香吗? “能搞到型材,三百五一方。” 姜平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