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以为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了。 姜平洋买了白酒、酱肉熟食和酥油饼,时欣然将熟食都切了,做了一个拼盘,香肠、肚、酱猪肝和猪头肉。 又切了两个咸鹅蛋。 王奶奶腌的,黄是沙沙的,还个个冒油,而且不是那种齁咸的。 还是摆的炕桌,三个人坐在炕上,边吃边聊。 姜平洋闷了一口酒,“这帮小子已经全部出发了,跟我说了不赚够一万块钱不回来!” “我发完木材也出去走走。” “过年的时候怎么也要拿点钱回去给我妈,让她高兴高兴。这么多年我好像就没干过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他拍了拍自己的左腿,“我这条腿卡断的时候都是我妈伺候我的,她表面上骂我咋不卡死呢,说残废了更好,以后也不能出去得瑟了,背地里偷着哭,又怕我真残了。” 时欣然默默地喝了一口汤,搞了姜平洋好几次,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后续故事。 想想姜平洋截肢的那一世,以及后来真的残了坐轮椅,老母亲得多难过。 谭云骞也垂下眼抿了一口酒。 毕竟这家伙腿断那天他也在场。 这也是他在梦里经历过的,但是姜平洋比他幸运多了,还有老妈照顾着。 姜平洋又喝了口酒,“实话和你们说吧,我之前腿骨折了根本不是打架打的,妈的,不知道得罪哪个瘪犊子了,把我家门口的马葫芦盖全掀起来让我一脚踩进去了。” 时·瘪犊子·欣然,又默默低头夹了颗花生豆放进嘴里。 谭云骞抚了下额,作为“瘪犊子”的老公,他有点一言难尽。 他举起酒杯和姜平洋碰了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亏着你的腿骨折了,要不然赛车那天刚好赶上暴雨,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每次想起梦中的车祸场景他就觉得冷汗直流。 那时在梦中觉得是解脱,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罪恶感。 连累了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