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欣然看见他,就像吃了满嘴的猪大油,恶心的不行。 陈旺财身上的伤估计就是上次谭云骞和姜平洋的杰作。 都被打成这逼样了还能对女人起心思呢? 看来是打轻了! 她转回头没再看他,这人太恶心,非常好色,见到美女走不动路。 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轮回中的每一世都能看见这个人,好烦! 第一次遇见陈旺财是她活过第四次死劫的时候,也就是徐重阳事件之后。 因为这人太恶心,色迷迷的眼神丝毫不掩饰,第一次开始她就不卖给他照片。 但是他却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纠缠。 去店里找她,或者在下班时来纠缠她。 后来被她揍了之后再没出现。 后几世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没让他纠缠那么多次,出现一次就开揍。 时欣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人和癞皮狗一样,被她揍了之后没报复也没再纠缠她。 是真的被她揍怕了还是……被当时的谭云骞看到背地里做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有一次邹志平提到过陈旺财,说得罪人了,客户被抢光,还被修理了,不会再做挂历生意了。 只不过当时她没在意。 在她看来陈旺财就是个过客而已。 偶尔她也会从别的挂历商那里听到一些挂历行业的八卦,陈旺财的事也和听八卦一样。 自从邹志平出现以后,她就觉得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 那天谭云骞说的前几世也暗自喜欢她,会偷偷跑去她店对面的饭店偷看她。 她刚听到时是开心的,但是心底的不安也是真的。 总觉得在她看不到的一面,谭云骞做了什么。 譬如说邹志平那个合伙的朋友是不是就是谭云骞。 这个陈旺财频繁的出现在每一世真的只是个过客么? 她每一世开始拍挂历照片的时间都不同,租的店面也不在同一个地方。 但是陈旺财或早或晚都会出现。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陈旺财,看见他一边色迷迷的看着她,一边和仓库保管员聊着天。 隐隐的听见什么“拍照片”“爱人”之类的话。 好像就是在谈论她。 一个力工蹲到她旁边小声提醒,“老板娘,我看那小子不像好人呢?贼眉鼠眼的总盯着你看,上次谭老板来的时候他就问能不能把拍照的师傅介绍给他,谭老板说不能。” 时欣然往那边又瞟了一眼,陈旺财的挂历已经装到毛驴车上了,也就大概几千本。 但是装完了还没走,还在那白话的眉飞色舞的。 她看了眼力工身上挂着的水壶,“师傅,帮个忙……” 她小声耳语,力工点头,把水壶递给她,随后他站起身叼上一根烟,又递给保管员和陈旺财一根。 “借个火。” 陈旺财看着烟不屑地一撇嘴,“没有过滤嘴的咋抽?”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带过滤嘴的香烟,又递给保管员。 保管员笑呵呵的接过去,力工那根烟也没扔,揣兜了。 “走,我们上那边抽,最近厂子抓得严,离库房太近了罚款。” 他们拐个弯去库房侧面。 力工看一眼陈旺财,“之前看见过你吧?腿还好好的,这是咋了?” 陈旺财尬笑一声,“喝多了不小心摔的。” 他们三个到房后了,时欣然看着停在库房门口的毛驴车咽口唾沫,车老板上厕所去了,不在车上。 她双手合十,小声叨咕,“驴大哥,我马上就好!” 毛驴嗯啊了一声,又打了个突突,脚来回动了动。 时欣然往后退了几步。 拿着水壶往毛驴车的前面倒了一溜水,把水壶里的水都倒干净了。 不知道是不是水的哗啦声引的,毛驴突然又嗯啊一声,尿了一大摊。 水渍的面积一下就增大了。 本来地上就有积雪,这回连水带尿混在一起了。 时欣然赶紧往后躲了躲,给毛驴伸了个大拇指,“驴哥,你太给力了!” 快十二月份了,已经零下的气温了,等着三个人抽完烟,水已成冰。 陈旺财拄着拐棍儿一扭一扭的出来,朝着保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