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总是会被无形中放大。 虽然还有三年时间,但时欣然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而改变时间轨迹。 谭云骞将媳妇抱坐到腿上,搂紧,亲吻着,“媳妇,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到老的。” 现在他比她更在乎自己的命。 他不舍得死,更不舍得媳妇死。 时欣然搂着他的脖子轻咬了一下,笑了,“对,我们会平安到老的!” 谭云骞感觉脖子被咬的麻酥酥的,他低下头轻啄着媳妇的脖子,惹得时欣然痒痒的笑个不停。 白晰的脖颈没一会儿就被种上了草莓印。 时欣然按住他的头,“周一你去下军分区,送三千册挂历……” “找肖景城,让他带你去找司务长。” 谭云骞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展开笑容,“好!” 他捧着媳妇的脸又重重的亲下去,“媳妇,你咋这么乖?” 时欣然弯唇微笑,“因为我答应你了呀!” 谭云骞开心了,紧紧搂住她晃了晃,看向她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深情,“媳妇我好爱你!” 他心里芥蒂的事,媳妇也会放在心上。 他一直怕媳妇嫌弃他小肚鸡肠,人都嫁给他了还要在乎这些。 但是他就是在乎啊! 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他要是女人都会心动。 他就是嫉妒,就是会吃醋。 但是媳妇好好啊! 时欣然拍拍他的背,嘴角噙着笑,像在安抚一个大狗狗,“我也爱你!” 这句话是真诚的,丝毫不敷衍。 谭云骞的嘴咧得更大了,低下头要吻过来,被时欣然再次按住头,“去看看车,明天要给王叔出车呢!前天晚上还来问这个事了。” 之前答应了邻居王叔,他儿子结婚时给出趟面包车当婚车。 本来想着谭云骞要是不能如期赶回来就让郭师傅帮着开车。 谭云骞走的时候把车停在木材厂的车库里了。 不然的话,二十多天没开,天寒地冻的很容易没电了。 “你陪我一起去!”谭云骞这一会儿时间也不想和媳妇分开。 两个人一起去了厂子大院。 大车库非常大,冬天不是所有的车都每天工作。 不常用的就停放在里面。 谭云骞让时欣然上车上坐着,他去打了一桶水过来擦车。 停了这么多天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 “小骞,你回来了?”王叔从外面走进来。 “哎,王叔回来了!” 王叔过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明天要麻烦你了!九点半从咱这出发到造纸厂接上新媳妇再回来,婚礼就在咱木材食堂办。” 谭云骞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王叔从兜里拿出一盒良友香烟和一小包喜糖,“小骞,这个你收着……” 谭云骞将糖收下了,烟挡回去了,“叔,我戒烟了,糖我收下了沾个喜气。” 王叔“啊”了一声,“这……你真戒了?你拿着出门在外不是也得递个烟啥的?” “真不要,叔,到时候领导来参加婚礼你给他们抽吧!” 这年头良友烟和万宝路、三五一样都是外烟,外汇商店才有卖,或者走私来的。 一盒就要三四块,不便宜,都是用来充门面的。 王叔还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等着给你拿瓶酒……” 谭云骞笑了,“酒也不用,我现在酒也很少喝!” 王叔看一眼坐在车里的时欣然,嘿嘿一笑,“小骞,没想到娶了媳妇是不一样了,烟戒了酒也不喝了,行,明天席上多吃点好吃的!叔谢谢你了!” 谭云骞一摆手,“没事,叔,不用客气!” 王叔留下大红花离开了,谭云骞继续擦车,媳妇坐在车里擦的老有动力了。 时欣然看着车窗外的人勾起嘴角。 其实烟酒她没有说过让他戒掉的话。 只不过说了抽烟不好,喝酒多了也不好之类的话。 他就主动戒了。 偶尔喝点也不会喝醉。 擦完车,谭云骞将红绸绑出来的大红花挂在车头,绸子拉到倒后镜的位置绑好。 车还留在车库里,明早过来取。 晚饭是时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