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峦山绕着春池走了一圈,最后从水草间捞出一身黑色的衣服 “如果他不是水鬼,华子,我只能说,你不仅缺心眼,还是个真眼瞎。” 华襄抱着脑袋蹲在岸边的石头上:“别骂了,别骂了,可是我明明没看到男……啊!是女人,他穿的女人的衣服!” 宁峦山把外头的兄弟召集来一问,都说没逮着人,他只能先拉着华襄往回走,两人远远便瞧见老鸨带着人直奔玉想的房间而去,还有一堆闻讯赶来的客人围观,将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怕这个不听规劝安排的老妈妈坏事,也为了瞒过凶手,布局之时他并没有和外人打过招呼,以至于等他挤上前时,就见 那老女人正激动地拍打房门:“玉想,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房门怎么锁上了? 宁峦山蹙眉,混在人群里正要亮明身份,就听见屋里传来柔弱的回应:“我没事,不,不要进来。” 华襄惊呆了,他可是亲眼目睹玉想断气的人:“这,这这……” 宁峦山当即提着刀赶人,高声喝道:“江陵县衙办案,闲杂人等回避!”说完,又缓声劝里头的人:“玉想姑娘,是我,凶手已经逃了,正在追捕,我有些事想问你。” 门刚推开一条缝,宁峦山便扔下一句“你守在门口”给华襄,扭头塞了进去。 华襄立刻背靠门缝,将官刀抱在胸前,孙妈妈几次想开口,但这小子为他哥马首是瞻,是油盐不进,只能把人散了,悻悻而去。 屋子里,两人隔着摇曳的烛光对视,喧哗散去,连一呼一吸都显得那样突兀,如果没有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此情此景下倒也生出几分旖旎。 “你是谁?”宁峦山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