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气。 “离这个人远些!”宁峦山一脸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荆白雀回头瞥了一眼,树下的那抹紫影已然转身,大笑而去,丝毫没有被挤兑的局促,仿佛来这一趟已得偿所愿。 侯家人在侧,两人没有再深入探讨,更没有提及宝藏的事,收拾一番后,和扎朵及家人辞别。小姑娘趴在栅栏上同他们挥手,依然是过去那股不耐烦,仿佛在说:“快走吧,别再来了!” —— 本着野兽般的警觉,荆白雀并没有向人透露自己的伤,以至于侯二没有准备马车,四人连带家丁,快马连夜出山。 自那日追着凶手出府后,侯府中一切风平浪静。 宁峦山双脚落地第一件事,却不是安心歇息,而是继续着手调查,荆白雀在他的掩护下,上侯夫人屋子里查探,却并没有找到情人花制作的香粉和胭脂。 听说那恶獠伏法,侯夫人终于安心,苦撑着打起精神,开始操办丧事,虽然没多管他们,但却在重新验尸上给他们软钉子,还是好说歹说,搬出胥吏文书要陈词结案,才开棺给看了一眼。 虽然只有一眼,但有些事情,在宁峦山心里越发清晰。 “弄碧夫人不是雪山的人,可以率先排除,而抓痕明显来自女子,绝非天狼手作为,而这里能接触到侯信的女子不多……”他轻轻推了一把荆白雀,眼神交换间似乎已有结论,后者不声不响离开灵堂,走向女子闺房。 而就在她走出花园时,一身斩衰丧服的大公子迎了上来,她往何处让,他便往何处堵,荆白雀抱臂站定,目光落在他那纤白的脖子上,要不是旧伤未好新伤又添,离离开侯府只差一步,真想一把扭断。 侯龄之却怡然颔首,丝毫不拘:“在下要自首觉举,家父死的那晚,在下隐瞒了一件事,事后后悔,细思之下恐与凶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