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能当兵，为啥我不能当？我跟别人有啥不一样，我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啊。”黎兴旺求救的看向大哥，二哥，谁知两人跟没看见他似的盯着地上，仿佛那里有千金吸引了他们。 “你给我闭嘴，再说一句，我拿鞋底抽。”余秀芬哪里看不出他鬼点子。 黎兴旺实在没法了，看着抽烟袋的黎平友：“我就不，爹，你咋想的？” 余秀芬对他的改变策略冷笑：“咱家就我做主，我不同意你爹他敢说同意。” 黎兴旺红了眼眶：“爹，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去当兵有啥错！”他搞不明白了，为啥不让他去当兵。 黎平友被媳妇瞪了眼，才把烟袋拿下来：“好好跟你娘说，别喊。” 黎然看不下去，扯扯小哥：“小哥，有啥话明天再说。” “可是…” “你突然扔了这么个消息出来，娘可不得想一想。再说这一走得多久谁也说不清，娘肯定是担心你才这么说。” “我都十五六了，还小。”黎兴旺偷偷的看娘一眼小声嘀咕。 黎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爹娘眼里咱永远是小孩。” 夜里，余秀芬翻来覆去睡不着，黎平友被闹的也没睡成。 “你动静小点，把闺女给吵醒了。”黎平友在余秀芬不停的翻身后出声提醒。 “你说那臭小子咋想的，他才多大就要去当兵，你说我咋能让他去。” “儿大不由娘，早晚得放手。” “他要像他大哥二哥那样稳重，我啥也不说，可你看看他跟闺女在一块像个大孩子吗，我肯定不能同意他去。” “他要犟驴一个非去，你拦也拦不住。” “他敢！” “你也别把话说的那么绝，不是说大哥他女婿当了好几年兵，等素心那孩子成亲见了面咱问问再说。” 余秀芬没说话。 “行了，别想了，睡吧。” 本以为小儿子的事就够闹心了，没成想第二天下地村里人指指点点背着她说小话，整的她一脸懵，抽空问了亲近人才明白怎么回事，气的她抓住锄头回家去。 黎然在门口遇到了陈真真，两人说了会话，陈真真欲言又止，黎然看的稀罕，不禁乐了。 “你这是干啥？咱俩有啥话不能说的。” “你听说了吗？” “听说啥？” “咱村里都在说，都在说…” “都在说啥，你快说呀。” “说你二哥在老林里哄骗黎亚妮，被你爹妈逮到了，村里都传疯了，到底是咋回事？”陈真真也想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你说啥？”黎然声下意识的提高了：“谁说的，我二哥跟黎亚妮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昨天我在场，我娘也在，是我们在河边除草听到有人喊，怕是村里人遇到什么麻烦，我才跟我二哥去老林里，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谁嘴巴那么贱，造谣！” 黎然真是要气死了。 陈真真看她气成这样，也明白过来：“这，要是这样的话，这村里传的也太难听了吧。” 黎然一连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问：“你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吗？” 陈真真摇头：“我还是早上听我娘跟人聊天，听了一嘴，这个是谁传的我也不知道。” 黎然一咬牙：“不行，我去找黎亚妮，让她把事实说出来。” 说完，气冲冲的找黎亚妮去。 陈真真看她气的模样不放心，追了上去。 黎大勇家从屋里锁着门。 黎然气的拍打着门：“黎亚妮你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黎然喊了几回，屋里没人应。 “黎亚妮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把门给砸了。” “黎亚妮，你到底跟别人怎么说的？出来给我说清楚。” 屋子里人全做缩头乌龟，压根没人出来，黎然气疯了。 昨天的事只有黎亚妮和她家知道，今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这里面要没有黎亚妮在里面搅和，她才不信！ “黎亚妮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里边，你把门打开出来咱们到村头给父老乡亲们把话说清楚，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张嘴闭嘴就污蔑人，你摸摸你良心会不会痛，你发烧时是我翻墙砸锁和李老师他们送你去医院，你娘连看你都不看，住院费还是我娘教的，昨天要不是听到你的尖叫声，我们担心是村里人遇到危险才进老林，今天就被你搅和成这样，污蔑我二哥，你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