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得通了。而这一层真相,无非是自己不敢相信。” 苏雅君的兴趣便从周平儿转到了左连亭身上,既然左连亭都说要与她相交了,甚至都送了朋友间的礼物,问些出格点的问题,没事吧?—— “所以,你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左连亭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无非是他那跟有钱人跑了的前妻。 想到她,左连亭神色淡淡,毫不挂心的模样,“你关心这个?” 苏雅君掩嘴笑:“怎的旁人就是‘好奇’,用在你身上的词就成了‘关心’了?” 好不自恋。 左连亭睨了苏雅君一眼。 既是苏雅君第一次关心他的事,他也没什么好避讳:“遭遇有些相像。” 苏雅君“哦”了一声,尾音上扬,颇为找打的模样,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裙:“难为你现在还愿意对女人好。” 左连亭自认言辞公正,说的就带着些大义凛然:“你与她有什么关系?” 两人聊着,苏雅君还去路过的书肆里买了两本书:《齐民要术》与《四时纂要》。 左连亭颇感意外:“你不会种田?” “这里头写的又不仅是种田的知识理论。”苏雅君死鸭子嘴硬,“不过,就得劳烦左三郎相教了。” 左连亭真不是想拒绝:“这怎么教?你又不识字,若只是教这两本书里的字……” “对,就是这样。”苏雅君频频点头,“最好还能教个更通俗的说法。” 左连亭更为不解:“何为更通俗?……” …… 第二日,赶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着手准备种田。 《齐民要术》中记载:淘净种子,……渍经三宿,漉出内草篇中亵之,复经三宿,牙生长二分,一亩三升掷。 《四时纂要》中则写道:“种水稻,此月为上,先放水十日后,碌轴打十遍,淘种子,经三宿,去浮者漉寝,又三宿,芽生种之,每亩下三斗。” 在现代时苏雅君粗略的从小说里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此时再想复览,却是不能,只因不识字,但好在—— 苏雅君看了看捧着书坐在身边的左连亭,她一脸颇为无赖的模样:“左三郎,你家不需要你种田啊?” “你此时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些?要不我现在回家种田去?” 左连亭放下书来,觉得现在读这些没用。索性帮着苏雅君一起选种。 至于晒种的步骤前几日已经进行过。 “别别,继续,继续。”苏雅君讨好地笑笑。 左连亭嗤了一声,往边上瞥了一眼:“不过你这耘爪是不是该换了?” 苏雅君原身留下来的耘爪是铁制的,又没坏,哪有换的道理: “王祯诗里写的:惟农有鸟耘,爪田仍去莠。劙竹贯十指,耨禾牵两肘。假借以为功,疏剔乃能久。” 苏雅君也看了一眼那个耘爪:“——果然没错。” 这耘爪用来耘田,效率跟现代比不得,但在目前来看,确实够用。要真研究一些省时省力的机器,还待日后琢磨。 左连亭:“王祯?是谁。” “你不认得。你晚上想吃什么?”苏雅君柔声问。 左连亭掀起眼皮子,微不可察地舔了舔嘴唇:“可有的选?” 苏雅君手上不停歇:“嗯,一则可选九转大肠与酿豆腐。” “二则呢?” “九转大肠与酿豆腐。” “……你人真好。”左连亭想一走了之,又想到苏雅君在白记食肆夸下的海口,不尝尝总归可惜,“这大肠……会不会……” 说着,还呕了两声。 苏雅君惋惜至极:“你不尝尝,总不知其中美味!放心,不会臭的,我身上也不会沾上。” 因为她打算让李延吉去洗。 不,不是打算,李延吉目前应该已经在洗了。苏雅君教了个透彻,怎么洗才能干净与不留多余的脂肪。 左连亭似乎明白了这一点,要不怎拉着他到外头来选种,而且苏雅君还说她身上不会沾上味道。 “你真是好嫂嫂。”左连亭微笑夸赞。 笑的十分违心。 “你又没在家中种过田,怎会选种?”苏雅君问道。 “我怎么没种过?”左连亭奇怪的反问,“我们家生这么多儿子可不就是种田使的么,当初去读书也是为了逃避种田。太累。但是你——惯是在家中帮忙的,怎的如今还要再看一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