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现在轮到自己被稍微整了一下,这就求饶了? “那就说实话。”施季里茨不动声色,坐在快崩溃的男人对面,“这首饰从哪儿来?” 古斯塔夫断断续续地吐露,是从监狱里一个半疯癫无名氏女性犯人那得来。监狱里关押的犯人大都是针对元首的政见不同者,危险分子,被“保护性拘留”的人物。许多人身份保密,普通狱警也不知道谁是谁,这些人只有数字编号。 那个女犯人编号9221,她疯疯癫癫因为最开始歇斯底里叫着她要见元首,要见希姆莱。 没人理会她。 她坚称她在总理府任职,不信就请联系—— 疯言疯语。总理府是监狱能联系的吗?再说你都被关押在此,就一定犯有对德意志第三帝国的重罪。 觉得她吵闹违反监狱记录的秘密警察还对她动了手。包括扇她耳光、以及不耐烦了就用高压水龙头冲她让她静一静等等。 也不知道是听谁第一个说,反正私下她的身份被判定为抓进来的日本女间谍。 “日本间谍?”施季里茨心里一动。 因为她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 那疯子吃了苦头后安静了没两天,又对每一个靠近关押她监牢的秘密警察恳求——她说她是军需部长斐迪南,以及东方事务部的海茵茨两位将军的朋友。请人帮忙给他们递个口信。 谁会理一个被关在德意志最高度戒备监狱里的人?秘密警察们没人蠢到去把两位受元首青睐的将军牵扯进间谍活动中。 古斯塔夫轮值负责给她送饭和水,见她抱膝坐着不吃不喝好心说了一句,还给了她一条毯子,一个瓦罐装水。那女人不疯的时候挺理智,偶尔也会和他说几句话。古斯塔夫听到过她喃喃低语我干了什么居然老是把我送到这之类的话。 他也问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 她沉默后,悲伤地说可能和她丈夫的境遇相连。 “你丈夫也在这吗?” 她彻底不回答了。 次日那疯女人把瓦罐还给了他。古斯塔夫惊讶地发现,底部居然躺着一条名贵项链。 是给自己的。 古斯塔夫没有声张,他取走了项链。尽管他不知道进监狱就要严格搜身的情形下,她怎么夹带——算了,据说当年犹太人被赶到集中居住区时,也用千奇百怪的办法私藏财物。 他交代到这,施季里茨心中惊诧翻涌,表面不动声色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他随身携带的思嘉照片,“是她吗?” 就是她!! 施季里茨试图找出逻辑和原因,她不是休产假去了吗?怎么会被关在德意志最戒备森严的监狱里?她丈夫亚历山大上校不是在中国当飞行员教练吗?谁逮捕的她?希特勒和希姆莱居然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满欧洲大陆急迫找人! 谜团更多,但或许真相就在眼前。 施季里茨当即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的上司舒伦堡。舒伦堡听到后,立刻叫他和自己一道去面见希姆莱汇报这个消息。 希姆莱听说后吃惊得瞪圆了眼睛。他豁地站起,激动得手都发抖,抓起电话又滑下。 他叫人接通施潘道监狱,命令典狱长叫他马上把那位东方面容的小姐隔离保护。 “你们这帮蠢货!”他想到小姐居然一直在德国被这帮蠢货们耽误,威胁道,“她有什么闪失就去军事法庭上吊吧!” 他要亲自赶往施潘道监狱把小姐送回总理府。这对元首可是大惊喜——尊敬的元首今天恰好前往基尔港海军基地参观新建成的航空母舰,等他回来在总理府见到小姐必定欣喜。 施季里茨和舒伦堡这次立下大功劳。希姆莱欣然带着他们一同前往。 而施潘道监狱里,高高在上的一把手典狱长,当然也是党卫军少校正无比困惑,他并不记得自己管辖的几百名犯人中,有位中国小姐——希姆莱还要因此对他兴师问罪。 一根筋的德国典狱长命令下属把所有犯人档案搬来,他要校对。 两小时后。 确定没有东方人。这是无妄之灾。他要申诉。 身边的下属副官皱眉,“长官,但是我听狱警们说过,确实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东方女人曾叫嚷着要见元首和希姆莱大人。他们认为她精神不正常,后来没人理会她。” …… 监狱长还没来得及见一见这个疯女人,希姆莱的车队就已经极速驶进了西柏林的监狱营区。 一路上这个党卫军头子不停催促司机开快些。 施季里茨透过车窗往外看,监狱门口的警卫们慌里慌张撤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