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人,都能一帆风顺时潇洒恣意,却不一定都能沉稳安静下。 只样的日子也只了四年,宋应星面对着愈发捉襟肘的家庭情况,不得不选择离家外谋生。 “幸亏我年轻时候还有个举人的功名。”宋应星哈哈笑着,完全不觉得自己个时候落魄有多凄惨,只颇为自豪的对姜烟说:“否则我连县学教谕也做不了。” 袁州府分宜县离家较远,好酬劳还行,每个月的月奉也够家里糊口。 前后七年的时间,宋应星样的奔波下生活着。 令姜烟震惊的,宋应星的许多著作都七年中写的。 白天各种看,晚上回家各种写。 每个月的奉银,留下够自己生活的,便都送回老家。 大哥也偶尔会送些银子回,给母亲补身体。 一直到崇祯十一年,宋应星升官了,从之前的教谕升任福建汀州府推官,掌管刑狱。 两年后他任期不满,直接辞官归里了。 “你么走了?”姜烟跟着他也到了福建,现又重新往江赶。 小船上,姜烟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好不容易当上的官,走了?” 宋应星还有闲情船上钓鱼。 水面上的风吹起衣服一角,露里面补丁的内衬。 宋应星淡定的把衣角抚平,手持鱼竿只平静的对姜烟说:“我放走的那些人,他们都大奸大恶之徒吗?不的。都活不下去的百姓。将他们关狱中,又有什么意义呢?” 狱中人满为患,细问下都苦不堪言的命罢了。 起初上官责难他,他认了。 毕竟放走人犯,程序上他的确不对。 所以后他也去劝了那些放走的人,让他们放弃继续做海盗,好好的回家种田。 安抚了那些人之后,上官又开始夸他。 “姑娘当我个不好相处的人吧。要我继续样的上官共事,我真的做不到。有事时,我便天底下最妇人之仁的蠢货。待没事了,我又普天之下最最能言善辩的聪明人。我哪里聪明?不瞧不得人吃苦中苦罢了。” 些人吃了苦中苦,也做不了人上人。 宋应星看透了。 还不如回家写他的书,守着几亩薄田,也饿不死,不吗? 姜烟宋应星说服了。 她想不能用什么理反驳。 那个上官嘴脸变幻之快,她也的。 只能说,也的确那样油滑的人,才能官场上如鱼得水。 宋应星做不了那样的人。 可之前宋应星曾跟姜烟说,只有官员缺口大的时候,举人才能等到官职。 崇祯十六年,大明已经大厦将倾。 宋应星个从前最也不正八品推官的人,竟然任命了正五品的任南直隶凤阳府亳州知州。 跟着宋应星赶路赴任,姜烟路上忍不住问:“您不不当官了吗?” 些年,姜烟看着宋应星乡野得怡然自得,当官的时候反倒一肚子郁闷。 怎么现又要去赴任? 宋应星脚步一顿,只匆匆回了姜烟一句:“大明需要我。” 从前,他小官,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他小官都能当上正五品。可想而知如今的官场何模样! 些年宋应星也一直都大哥宋应升有书信往。 朝中局势,他不说了若指掌,其中一二还清楚的。 大明已危旦夕,他怎么还能家中坐得住? 赶路到亳州。 刚进看到的尽破败。 纵然上一次杨坚的幻境中,亳州也不如此模样。 大街上有人,都衣衫褴褛,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 府衙都烧毁了。 闯王的人一趟,清军再一趟。 好好的亳州,得尽疮痍。 不仅没有府衙。 亳州的官员,要么死了,要么逃了。 留下的也都没有了多少心气儿。 整座城,有人,却如死了一样。 “欺人太甚!”宋应星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