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图拉博的沉默比往常更加漫长。
而后他开口:“如果被破坏第二次呢?我需要再杀死十七个兄弟吗?”
“那已经没有效用了。图特蒙斯的节点已经被全部封锁,无法增添一个新的节点容器。帝皇——”莫尔斯停顿了一下,“舍弃了杀死你们的选项。”
“那么,如果王座第二次不堪重负呢?”佩图拉博固执地重复了一次。“如果呢?帝皇给了你答案,莫尔斯,就在他的密信中。人类之主不会给出一个完全过时的计划!”
他撑起上半身,上下唇压紧,脸色紧绷,他有一千个呼之欲出的问题,这都转化为他语气中无法抑制的命令情绪。
莫尔斯深深地看着他,“马格努斯已经知道答案了,佩图拉博。他自己推断出了他需要的一切。我们需要的一切。”
“那么摩洛呢?”佩图拉博问。
“摩洛怎么了?”
“十一说的,”佩图拉博说,“不,这个词只是在他的意识中回荡,包含在其他众多的词汇之内。母亲,父亲,帝国,王座,花,蛇,疼痛,仇恨,晶片……有一万个词在他的血液中流淌,其中有三十个词语频率最高,其中唯有一个词语令我不解。”
他看向莫尔斯:“什么是摩洛?”
——
“怀言者不能返回泰拉,”马格努斯从书堆中抓出音阵纽扣,对着罗格·多恩喊了出来,他的左脸满是鲜血,“罗格,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去拦住奥瑞利安!朝圣者(thepilgri)不能和帝皇会面,迷失之子的阻拦能力是有限的!”
“……什么?”罗格·多恩说。
“就是塔罗——别管了,相信我罗格,你知道怀言者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会让帝皇那边的情况恶化,虽然我还不确定恶化的方向……去拦截他们,拜托了!”
“……好。”罗格·多恩回答,“我明白了。但我需要进一步的解释,我期待着你的答案,马格努斯。”
绯红君王扔开音阵纽扣,双手捂住脸,他的理智在大声尖叫,而这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每当他算出图特蒙斯天环上的新一枚卢恩排列位置,他的痛苦都在进一步加深。
一定要如此吗?不,或者他应该说,就算要如此,还有机会吗?
除此以外,他的塔罗占卜中仍然存在着一些漏洞,一些层层遮掩的迷雾——他讨厌这套故弄玄虚的把戏,如今却不得不把它们拿出来加以应用。他擅长它们,与莫塔里安一样擅长,这不可否认。
他已经推算出了其中的一块小小的碎片,即帝皇是在摩洛获得了预示性的启迪,但启迪由谁带去仍未可知。
他也看出仍有某样东西在王座周围虎视眈眈:那是一条蛇,可迷失之子明明已经与代表佩图拉博的闪电塔相遇——是的,佩图拉博的卡牌变换成了闪电塔,而马格努斯还无法解答其中的含义。
他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