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一个孩子又没犯法!”老人震惊。
“犯法不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说了也不算,听令行事而已,再阻拦办公,连你一起带回去!”
不单单这一个孩子,还有七八个男孩女孩都要被抓走。
苏无星实在看不下去,几掌退开捕快们,护在流民面前:“什么令,从来没听说过因为未满十二岁就要被抓进官府!这样的令不行也罢!”
为首的捕头不快皱眉:“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公务!将此人赶走!”
身后的捕快们应声而上,和苏无星打作一团,明显处于下风。
郑渊朝看着这一幕,压低嗓门对陈昭昭道:“这事儿有猫腻,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令。”
“有什么问题,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陈昭昭回他。
“?你要管这件事情?”郑渊朝诧异。
“就像你说的,这件事情有猫腻,很可能不止是凡人的事。”她仰头看看晴朗无云的天空,目光似乎穿越遥远的距离去到那片干旱蝗虫之地。
郑渊朝啪地拍手:“行!只要你发话,咱就一个字,干!”
衙门。
县令皱眉看看陈昭昭等一众人,不悦地斥责捕快们:“让你们带童子,你们把这些人带回来干什么!”
“大人,是他们自己硬要过来的,而且、而且小的们也拦不住。”为首的捕头低下头颅,小声道。
他们何止是拦不住,压根就是没得拦,本来最早一个苏无星他们便打不过,后来还加入了郑渊
朝以及划水的高宇彬,不被打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拦。
“尔等是何人,不知道见了本官要下跪吗?”县令官威甚重,严肃道。
跟着过来的老人噗通跪倒抹眼泪,“青天大老爷,非是小民不敬,小民这孙子无缘无故就被抓走,小民怎么能不着急跟来!”
“放肆!衙门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县令怒喝,吓得老人战战兢兢。
高宇彬不爽地喂了声:“你差不多就行了,明明是你们先抓人家孙子,现在反过来教训人家,我看你这个县令就是个棒槌,不当也罢,换一个清明的来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官!”这话可把县令给气到了,指着他的手都是哆嗦的。
高宇彬才不管你那么多,“实话告诉你,就凭你手下的捕快衙役根本打不过我们,不想受罪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他捏了捏拳头,朝上面吹口气,周边的捕快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见此,县令真是气的脑浆都烧沸腾了,呼喝着让衙役官差们吧这帮胆敢顶撞自己的无礼草民关入牢狱,最终结果当然是一众官差被打的七零八落。
帽子都被甩飞出去的县令两股战战坐在太师椅上,惊恐地望着方才一拳一个的郑渊朝,生怕他给自己也来一拳。
高宇彬一把搭住郑渊朝,冲县令笑嘻嘻:“我问你,抓童子的令是你下的还是别人?”
“是上头……”
“哪个上头?谁?”
“是、是国师。”县令犹豫一番,开口:“国师提议,陛下下旨直接传至各个府郡,我也只是按令行事。”
“这些童子抓过来之后呢,要干嘛?”
“要、要……”县令额头上大颗大颗冷汗滚滚落下,脸色不对劲,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高宇彬眯起眼睛:“该不会是要挖掉心脏吧!”
这话吓得跟过来的流民们一个个惊恐万分,连忙抱住自己的孩子。
县令连连摆手,“本官乃父母官,怎么可能做出草菅人命之事!是国师说几个郡闹灾祸皆是因为妖邪作祟,需要童子澄澈的血来除妖,寻常百姓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献血,这些流民本就是事主,用他们孩子的血理所应当,而且要的也不多,
每个童子半碗血就够了。”
“那你为何不说清楚,上来就抓人!”
县令摇头:“如若事事都尽说详细,反而会引得镇民惶恐,且本官行事如何自有上级评定,何须同平头小民解释什么。”
一直平静听着的陈昭昭忽然插话:“血收集起来之后,要怎么除妖?”
“国师给了一个法阵,只要将血倒进去,便可完成。”
陈昭昭请县令带他们去看法阵,虽然不情愿,但迫于淫威县令只能将他们带了过去。
衙门后院一个空旷的屋子里,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阵法,阵上灵光闪闪神异非凡。
跟过来的民众们甚至衙门内里的捕快纷纷惊呆!
其实县令本不愿让如此多人知道,可说了高宇彬等人也不会听他的,只能默默闭嘴。
阵法最中央放置了一枚眼睛形状的石头,在众人进门的那一刻,犹如活人般眨了眨,紧紧盯着他们。
“啊!爷爷,那个眼睛在看我们!”小孩吓得藏在老人身后,老人亦神情骇然地连连后退。
苏无星只觉得自己三观都被刷新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能自动漂起来的东西!莫非真的存在妖怪?这就是国师布置的除妖阵?!
陈昭昭和那枚眼睛对视,眸底火焰晃动,轰地一下法阵中央的石头眼睛被焚烧做齑粉,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