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原本以为,这些只是意外,并不是针对我的。有可能他们只是为了帮助那位威廉.格雷去重新得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毕竟,一直是威廉.格雷去善后处理那些有可能将这件事情暴露的痕迹。”
“只是……”安德烈脸上的兴味越来越重。他将那灼热的视线来回在苏利文身上和温特的身上挪动着。
逡巡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落在了苏利文先生的身上。颇为雀跃道:“我是不是搞错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只是为了让威廉.格雷那个蠢货得到继承权?”
“或者说,那不是您的目的,而只是您的手段。”
“毕竟,拥有一个听话的西境侯爵为您背书,您才能够光明正大地风风光光地重新回到帝都去。”
被放逐到任何领地的贵族们与其他的贵族们不同。他们大多数是犯了错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虽然没有到被剥夺了爵位这样严重。
可为了惩罚他们。这些人在放逐地里即便仍旧体面,仍旧是个贵族,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需得经过当地领地主人的同意才可以擅自离开。
这也是苏利文和玛丽莲自从来到西境之后,便再也无法回到帝都的原因。
前者是因为和西境侯爵不熟,西境侯爵没有这个义务替他忤逆帝都的意愿。而后者,则是因为被库里.格雷所厌恶。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西境侯爵的允许,他们哪怕老死就只能待在这里。
“怪不得,哪怕您确认了威廉,格雷是库里.格雷唯一的儿子还不够。竟然还想办法让库里那个蠢货得到了唯一指定自己继承人的应允。”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除了威廉.格雷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侯爵继承人的出现。”安德烈子爵叹了一口气道:“我早该想到的。苏利文先生,您真是好手段。”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此前为我透露风声呢?您隐藏的太好了。”
“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所以……,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苏利文殿下?”安德烈突然语气悠扬道:“您是怎么让别人听到那些让人恨不得捂紧的八卦和隐私的?”
“是你,还是现在我怀里的这个小仆人,拥有这样奇特的能力?”安德烈仔细打量着苏利文的脸,谨慎问道:“还是你们两个人同时都拥有能力?”
“那些诡异的声音,说出来的东西甚至过于详实。”
“除非有人能够读到他们本人的心声。而读到他们心声的人,又被暴露给了别人。”
“是这样吗?苏利文先生?”
苏利文先生没有说话。
事实上,从安德烈开始兀自推理的时候,他就开始不置一词地认真望着他。
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站在那里听他说完了。
这才面色不改,坦率承认道:“你是我目前遇到的最聪明的人。”
“如果没有那么卑劣与自私到令人厌恶。我会勉为其难地允许你成为一条我的狗。”
“只是可惜,你的不堪鱼肮脏,让我实在不齿。”苏利文静静道。
“我的小男仆拥有过于高洁的道德。如果跟你为伍,他会不高兴的。”
“很抱歉,他比你有用太多。”
“所以我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的。”
苏利文先生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虽然有些冷冰冰,可奈何天生条件优越,每逢他叫温特的时候,温特都觉得那是醉人的大提琴声在奏乐。
只是,往往用这美妙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讨厌到安德烈一下子红了眼睛。他已然经历过半辈子的羞辱,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因为苏利文这难听的话感到难看和生气。
他生气得都要裂开了。
只是根深蒂固的绅士修养还是让他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他起伏着胸膛,酝酿了好久之后,才咬牙切齿道:“苏利文先生,你难道有多高贵圣洁吗?”
“你也是一个被放逐者。像马车里的牲口一样,拥有不可控的因素与能力。”
“这段时间,出现这么多诡异场面的地方,你都在。”
“你到底在装什么圣洁?”
“不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狂动脑筋,利用别人?”
“你这个虚伪……”安德烈子爵顿了顿,他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苏利文的行为。
“所以我夸赞你非常聪明了。”苏利文凝了凝脸,语气臭道:“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做了什么,阁下不配知道。”
苏利文抿着纤薄的唇,不悦道:“把温特给我。”
“嘶”的一声,安德烈因为苏利文的话深深吸了口气。
可意外地,他并没有因为苏利文的话再次炸毛。
而是适应性非常快地朝着人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先生。”
“最起码您为我解了惑,可以让我死的明白了。”
随即他将两手朝着苏利文面前一展,那面色浅浅浮起笑容。
“苏利文先生,您已经告诉了我我最为关心的事情。”
“您的小男仆还给您,这是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