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炮打不死这家伙,可如果两炮三炮呢? 他就不信了,这小子难道真的是铜皮铁骨不成。 呼。 想到这里,魏云洲手忙脚乱,拼命催使几个心腹继续点火开炮。 然而,陈望又怎么会让魏云洲发出第二炮? 方才魏云洲之所以能用火炮命中陈望,主要是打了一个淬不及防。 再加上,陈望也想借此机会试试自己的肉身极限在哪里。 如今答案既然已经出来了,陈望当然不会让魏云洲继续占据主动进攻。 魏云洲点火的速度快,可陈望的动作却更快。 嗖! 他取出一枚七星梅花针,运力于手掌之间,刷的一下飞出。 梅花针化作一道银色的月光,破开空气的阻碍,精准无比的刺进魏云洲的脖子,深深没入其中。 “啊……” 一蓬血花绽开。 魏云洲疼得惨叫哀嚎,整个人连连倒退。 方才他用嘴巴代替双手点火,此时被陈望用银针命中脖子处关键穴位。 连嘴巴都疼的张不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望没有直接杀了魏云洲,就是要留给柳白来亲手报仇。 “柳叔。” 陈望的声音响起,柳白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们二人间,早已经有了极深的默契。 柳白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无比的魏云洲,心头的杀气早已经爆发。 魏云洲被七星梅花针命中脖子上的死穴,根本开不了口。 全身也是被银针给控死,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看着柳白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魏云洲神色无比惊恐,拼命摇头。 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逃跑。 但没有了双臂做支撑,又不能使用内劲,根本爬不起来。 于是,只能不断挪动着两条大腿,在布满血腥的沙土地里,拼命的一点点往后躲。 两条腿过度用力,裤子都被磨破,腿上也被硌出来好多血印,身下一团团血迹。 越是看到魏云洲这副凄惨的样子,柳白内心就越痛快。 他不光是要亲手杀死魏云洲,还要让这老东西在恐惧之中死去。 呼。 柳白蹲下身子,将魏云洲的脖子一把掐住。 “……” 魏云洲缓缓摇头,一张沧桑狼狈的老脸,竟是老泪纵横。 身为离宫分舵的舵主,称霸雁荡地界的大人物,在临死前居然哭了。 只不过。 他哭,绝不是因为忏悔自己曾经做下的罪恶。 而是明白,自己要死了! 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但魏云洲实在不想就这么死了。 他野心勃勃。 当年之所以出手杀柳白等人,刻意隐瞒雁荡剑阁古遗迹的存在,就是想要借助于它,寻找到踏入武道绝巅之路的法子。 哪怕找不到破境之法。 他好歹也是离宫分舵的舵主。 不久后一旦踏入化劲,便能在九玄镜中达到更高的位置。 大好的光明前途等着自己,怎么能这么窝囊的死去呢? 如果魏云洲此刻能开口说话,一定会拼命的向柳白求饶。 什么仇怨,什么尊严,哪有小命重要? 柳白无比了解魏云洲的为人,当然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魏云洲,你知道吗?” 柳白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不急不慢的说着。 “这些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每天夜里,我都会做着同一个噩梦……” “那些曾经生死患难的兄弟,被你冤枉害死,而我则是被你挑断经脉,成了一个废人。” “你这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不知被你的样子惊醒过多少次。” “本来我早就想自尽了断,可一想到那些老兄弟,我硬生生的撑着活到了如今。” 陈望听着柳白自言自语,讲述着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冤屈和愤恨。 他也能理解,柳白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苦。 生,不能生,经脉尽断,终生复仇无望。 死,却又不能死。 若是他死了,还有谁可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