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阴阳怪气说什么呢?”
三十许的年轻干部刘金严哼了一声:“那也得肖场长能同意才行。”
“你们都不知道吧,肖场长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县里。”
“我有个弟弟在县里当干事,他不经意从县委大会议室门口路过,四个大领导正围着肖场长给他做工作,让接纳我们呢。”
“不过肖场长打死都不接茬。”
“我弟弟听到后,立马请了半天假,跑到石闸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哦?”屋子里的人当即全部坐直了身子。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大队从去年冬天开始,那人是一个接一个的病死饿死。”
“现在整个大队五十以上的老人,就只剩以前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这三年刚出生的孩子,只有一小半勉强活了下来,剩下的都死了,死了。”
“壮劳力们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女人们连一个月一次的天葵都好久没有来过。”
“唉,咱这六个大队的人,身上加起来的肉,估计都没有人家红旗农场养猪场里的猪重。”
一时间,屋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
“熬吧,这世道总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