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繁密,一派繁荣富庶的中古盛京气象。路过天街时,还远远望见金吾卫从旁净街,与上洛尹一道,督视佣者洒扫街道、修复平整。
有行人望之议论:“这番暄暄扬扬又是所谓何事?”
旁人道:“莫非公竟不知?圣上前日发布诏书,道太后凤回我朝,实为不易。如今又边境兵乱,大雪成灾。圣上仁德,定下五日后,亲去麟趾寺献花佛前,又兼率领七品以上官员,于宫门外开棚施粥赈灾。”
“如此……”
崔妙璩行过他二人身旁,唇角带笑。
崔老爹前日为此事特意回家一趟,商量届时应当如何操持。
他期期艾艾,说诏书方下,他那不省心的兄长崔建便来寻他,道一笔画不出两个崔,施粥当日,自当两个人合在一处,外人见了才不至妄议他们兄弟离心,崔延不孝事母。
一顶大帽子,压得崔老爹哑口无言。
崔建又道:“既是两家一起,岂有各行各事之理。兄长为大,粥棚锅盆一应器具我来出,你只负责粥米柴水即可。”
崔延一张脸顿成苦瓜。
朝廷不止一次开棚赈灾,这些器物,兄长前些年早备下一套——由他付的银钱,无需另行准备。现如今这般安排,摆明了空手套白狼。
崔延战战兢兢跟女儿说了,原以为她会勃然大怒,大骂兄长一个时辰。谁料女儿听了,竟不动气,只恬然应道:“成啊。”
崔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