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又是无法圆房的一天。
崔妙璩含怨入睡,次日一早,又恼恨起身。
宋俭照例已早早出门。
被褥放在她床脚,整整齐齐,四四方方,跟后世叠豆腐块儿似的。
崔妙璩看着就来气。一脚过去,给它踹了个七零八落。
自己好好一个大美人与他同歇一室,睡得那叫一个娇美酣甜,他呢?他在作甚?
在叠他那个破豆腐块儿!
什么狗男人啊!
无怪二十有三,人家孩儿已满地乱跑打酱油了,他还没开过荤。
只怕也是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罢!
否则怎可能面对她这么个穿着清凉的大美人,还无动于衷?
崔妙璩气得朝食都多用了两碗。
撤走餐案后,她以巾拭嘴角,撑着肚子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推进,忽而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顺娘眼神一闪,过去开门。
将传话僮仆放进来回话。
僮仆双手垂立,毕恭毕敬道:“皇后娘娘懿旨,宣夫人进宫觐见。”
……
这已是今生第二次进宫。
照旧是去见皇后,照旧是顺娘相陪。
不同的是,前一次依理觐见,她对皇后亦抱有三分感谢;且宋俭也知晓此事。
而今……
她对皇后无伤大雅却没完没了的小动作早已厌倦,心知此番大抵还是为着笼络她,进而将手伸向宋俭。
这次宣见又事发突然,恐怕宋俭并不清楚。
顺娘更是在懿旨下来后,便紧锣密鼓地为她梳洗装扮,明里暗里瞒着不行……
待到她们出门上了马车,见她全副披挂,不行才后知后觉,这是要入宫。
他眼色一飞,立刻有身影倏忽一晃,蓦然消失。
崔妙璩又随马车摇入宫中。
还是上回的银台门,还是那条直道去往明徵殿。
然而于直道上,却不期而遇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杜有容。
一向清风朗月、年逾四旬却依旧风采不减当年的中书令此刻面色沉郁,步履频急。长风鼓动紫衫大袖,令他看上去像是振翅欲飞的鹤。
身旁还跟着个五短微胖的紫衣要员。正奋力迈动短腿,试图跟上大步流星的他。直跟得气喘吁吁,嘴里忙着说话,声音下意识拔高,断断续续被风送入她耳中。
“陛下春秋正盛,说一不二……钱银之事,自有户部操心,怀慧何苦触他龙鳞……”
“横竖如今文成武功俱全,四海咸定……”
“那西京本是六镇旧都,陛下龙兴之地,饮水思源,理所应当……”
眼见双方愈来愈近,那紫衣官员仍喋喋不休。顺娘轻咳一声,惊得他悚然住嘴。
双方擦肩而过。
也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擦过之时,那位杜中书令,似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崔妙璩进了明徵殿。果不其然,皇后是为着她与宋俭骤然情笃,又即将离京,到底不愿轻易舍弃她这层关系,借由提前为她与宋俭践行,设宴宫中。
饮宴之时,宫宇华美,宾主尽欢。
王皇后一副慈母话家常的形容。先是关心一番宋俭伤势,直道太子莽撞失察,却非有意。
崔妙璩自然不能苛责储君,便顺着说些漂亮话,将此事模糊成意外。
王皇后又为着夭娘之事旁敲侧击,她亦回以妻妾和睦,后院平定,方为兴家之道。
再谈及长沙王世子夫妇,亦是忠君为国,更无他心。
几个回合下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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