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腻的!”
慕容稷脸色黑沉,只能提着沉重的脚步往学膳堂走去。晌午闹事学院先生皆知,不少学子都被先生发出了警告,所以戌时的学膳堂还算平和。
斜阳西斜,慕容稷等人回到学舍。
她依依不舍的将幻梦交给慕容琬两人,目光流连忘返的在清净优美的南苑扫过,最后在燕景权几人催促声中,艰难的往全是男人的北苑走去。跟在几人身后走进东二舍间,慕容稷脸色沉闷。以往她独身居住,房外又有侍者守卫,睡觉时还能松开束缚透透气。可如今在这里,她怕是只能彻夜憋闷度过。
想到此,慕容稷被束缚的胸口就阵阵发疼。“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慕容稷抬头,已褪去外衣身着学院月白中衣的燕景权正关切望来,魁梧身形在轻薄中衣下透出几分柔和,却难掩那极具力量的扎实肌肉,动作间,衣衫微开,甚至能看到其下垒块分明的胸膛腹肌。她心底默念了好几句′这是兄弟"兄弟不能压'之类的话才将体内缓缓升起的药瘾压下。
慕容稷挥开对方伸来试探的手臂,大步走向最外侧的床铺,径直躺下。燕景权一愣:“那是我……”
“现在是我的!”
说罢,慕容稷将轻薄衾被拉至头顶,闷闷道。“我累了,不要打扰我。”
上庸学院舍间内的衾被用具基本一样,都是最新更换过的,学子间更换位置是常有的事。可午膳后,燕景权因少年婚事气怒回来时,在被子里埋首发泄过,急匆匆回来的身上还有薄汗,定沾染上去不少。此时,那衾被牢牢的将少年盖在里面,想到少年在自己白天埋首过的地方呼吸,燕景权心中陡然滚烫,脸颊暗红,他想急速扯开被子给对方换个新的,可少年方才烦闷的话让他又无法动作,最终整个人立在床前,像个僵直的铁块一般慕容灼侧撑着躺在床铺上,看向外侧床铺的面容担忧。“看来阿兄昨晚是真没休息好,早知如此,我就留下来陪阿兄应付那欧阳瑞了。”
宇文贺扫过被衾被包裹严实的一团,轻笑着褪下外袍,走到屏风后收拾洗漱。
“金陵六公子可非常人,听闻他那"情魂骨'勾魂夺魄,如坠仙境,入者皆情迷噬魂,念念不忘。看慕容稷那状态,应是已经去过了,倒是令人羡慕的紧。”“不可能!阿兄怎会丢下我们独去"情魂骨'逍遥!”宇文贺没再说话,行至床铺径直躺下。
慕容灼扭头,见那团没有动静,只能看向依旧在床铺前站立的高大男人:“阿兄昨晚去′情魂骨'了?!”
慕容灼的疑问仿佛一道凶猛闪电的直直劈入燕景权心脏!他瞳孔骤然扩大,想起昨日几人离开望梦楼,他在少年身上嗅到的诡异香气。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赴宴时沾染了些望梦楼内的迷情香,才让他不可遏制的起了些反应。少年怒喝后,他生怕那些阴暗的心思被发现,没敢多观察,也没敢跟上。
但现在想来,那时慕容稷的怒声夹着说不清的颤音,被他触摸过的身体僵直发热,身上异香浅淡勾人,明显很是异常。他定是去过"情魂骨了!
欧阳倩与阿兄的信件来往中,对′情魂骨'的描述的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让燕景权印象极深。
【诱情神瘾,难以自控】
再加上多年来从未有人透露过′情魂骨'所在,燕景权认定欧阳瑞定是用了什么东西将进入者控制在手里,这也是他阻止慕容稷接近欧阳瑞的原因。可如今……
他明知′情魂骨′危险,竟还是进去了!!!燕景权胸腔骤然升起汹涌怒火,他想将人扯出来狠狠的收拾一顿,却在看到那蜷缩的小小一团时,心中又止不住发软,担忧。他沉了口气,走到原本属于少年的床铺上,重重躺下。然而,没过两瞬,男人猛地坐起身来,震得床铺′咯吱’一声。慕容灼惊疑扭头:“不睡觉干嘛呢?!”
燕景权摇了摇头,重新躺下,可心底却犹如岩浆翻涌,两只眼死死地注视着裹成一团的少年背影。
诱情……诱情!诱情!!诱情!!!
他离开马车,是去找人……
他去找了谁?!
燕景权知道自己有病,且病得不轻。
北漠时对少年的思念还能归于兄弟之情,可自回来后,他的情绪起伏便更加难以自控,且只对慕容稷一人如此。
他不是喜欢男性,而是单单喜欢慕容稷这个人。燕景权知道少年在京都的流言,男女不忌,甚至还在京都别苑养了好几个男宠。他欣喜的同时却又十分害怕,害怕自己不能以兄弟的身份陪在对方身边,更害怕少年会拒绝自己。
午时学膳堂后,燕景权发泄后便恢复了正常。他想通了,慕容稷毕竞是皇长孙,是陛下亲封的临安王,他必定会有名正言顺的王妃,也会有侍妾,至于男宠…燕景权也可以接受,反正那些人也只能在后院待着,不比他能一直陪在慕容稷身边。
昨日少年离开马车,兴许只是去了秦楼楚馆随便找个人发泄欲望,绝对不可能去找晏清。
没错!晏清身体有伤,他们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儿,燕景权终于将胸腔内郁积的妒火和怒气给强行压了下去,他沉沉闭上双眼,身体缓缓放松。
衾被下,感觉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