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卫便将昏睡中的幻梦抬起离开。随后,欧阳瑞自暗阁方向走出,若有所思的望向门口。“父王真的相信他吗?”
金陵王没有回答,缓步走出雅间,感慨万千。“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风云楼,上间。
“假的?!”
燕景权点头,神色凝重:“我们找到了位置,杀了几个阻拦的妖女,可是进去之后,那里一片黑暗,根本没有任何人影,就连尸骨都没有。不得已只能退出,之后便遇到了欧阳瑞和方江文,看他当时疯狂的模样,我们进的确实是骨地,但……”
慕容稷起身:“你们确实没有找到任何人。”仿佛还能看到那时欧阳瑞狰狞可怖的面容,燕景权着实不解,但还未等他细想,手臂便被轻柔拖起,他气息猛滞,慌忙起身,后退的身体却被对方温软手掌不容抗拒的拉回。
慕容稷强行将对方按回座椅,皱眉看向男人手臂大片渗血处。伸出的手被陡然紧攥,她抬眼,目光淡淡。“怎么?现在都不让本王碰了?”
燕景权面颊霎时腾起红晕,钢筋铁骨般的高大身躯紧绷僵硬,手中仿佛握的是极度危险的利器,瞬间松开,粗粝大掌却依旧僵在半空。他紧张的望着少年触向衣衫的动作,喉咙里仿若灌入了滚烫沙砾。“殿下……我没事…”
慕容稷冷哼一声,径直扯开对方松散墨袍,拧眉扫过大片刀疤箭痕,最后沉着脸落在那堪称随意的包扎上。
撕扯布条早已渗透鲜血,几乎嵌入血肉,她小心缓慢的解开,直到露出那几乎翻出森森白骨的狰狞伤痕。
慕容稷双手僵滞,呼吸沉重。
见少年被吓得眸中溢出湿色,燕景权顿时慌乱起来。“殿下别怕!我这伤口就是看着严重,实际上就是普通的外伤,以我的体质很快就会痊愈了!方江文可比我伤的严重呢!”然而,抬起的身体再次被少年纤长手指按下,望来的眼眸盛着水色,微微泛红,更漂亮了。连带对方含怒的沉声命令,燕景权都觉得很可爱。慕容稷让对方坐好,往内间床榻走去,刚过轻纱,忽然回头:“别动!”在那难掩担忧的盯视下,燕景权微怔,不觉放松手臂,露出灿烂笑容。“好。”
拿出上次晏清给她准备的特效伤药和干净纱布,慕容稷疾步走出,轻柔处理着对方狰狞的伤囗。
“昨晚怎么没处理伤口?”
那染血布条明显是从中衣上撕扯下来的,缠绕手臂时过分用力,陷入血肉,方短暂的止住了血,倘若回来后重新包扎缝合,定不会如此狰狞。良久,都未听到男人声音,就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慕容稷疑惑抬头,却见男人倏地扭头,脖颈至耳根通红一片。“……咳咳……你还没回来…
慕容稷无奈摇头,继续给对方清理伤口:“所以你就在望梦楼外等了一夜?”
男人没有说话,手下结实坚硬的手臂倒是再次紧绷起来,她忽然粗暴的将伤药倒在对方伤口处,在男人闷哼声中,慕容稷冷笑着捏起细金针穿过染血伤口,毫不留情。
“蠢货!白费功夫!倘若金陵王真命人动手,凭你这受伤的身体,又能如何单枪匹马助本王脱身?!”
燕景权目光担忧:“可那些凤羽工.……”“本王既敢动手,便有九分把握离开,金陵王如今只是在试探本王,无论如何,本王活着,才能最大化的为他带去利益,他不会轻易杀了本王。倒是你,慕容稷收针结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用干净纱布缠绕起来。“与其在外静候,还不如去找青玉清理伤口,养精蓄锐,白日再来光明正大的迎接本王。”
柔软指尖离开肌肤时,燕景权迅速披上衣衫,将在少年盯视下逐渐泛红的身躯遮掩紧实,起身后退。
“我明白,殿下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等等!”
燕景权脚步顿停,认命般的闭上双眼,不知道少年又准备怎么折磨他。然而,对方只是塞给了他药瓶,便缓步退开。“好好休息,回到学院莫与方江文距离太过,以免引起怀疑。”燕景权应声点头,握紧药瓶,离开房间。
慕容稷望着手指残留血迹,眸底闪过幽冷。骨地竞然无人?是金陵王提前做了准备?还是骨地根本就不在情魂骨?方江茵又被困在了哪里?
团团迷雾随着金陵王的数次威胁试探深入慕容稷心底,她回想着与欧阳家的每一次接触,每一次谈话,最后,还是落在了那对奇怪的龙凤胎上。欧阳家的内部争斗,她已然深涉其中。
想到此,她从怀中掏出半枚玉扣,其断裂处早已磨平,原本普通的玉色因血液浸染而黯淡青黑隐隐泛出红光。上有刻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平安'两个字。
情魂骨'′内的那些女子常日待在毒雾之中,吃逍遥丸饮情魂酒,早已与′情魂骨'融为一体,自身便是药效最强的仙凝丸。能成为毒女,理智应早已被侵蚀,可她昨夜顺手牵走那半枚特殊玉扣,那酒池红衣妖女竞会在她路过时忽然动手抢夺,想来那半枚玉扣定对她十分重要,刻入心魂。慕容稷轻捏玉扣,换上自己往日里张扬的绯衣锦袍,大步走出房间。今日为上庸学子回院时间,大多学子早已离开,仅有部分学子及时享乐,卡点回院。
慕容琬这两日应付宇文贺心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