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应该很清楚吾等为何叫你前来。”对上孔老和蔼平静的眼眸,慕容稷故作不明:“幻梦不是已经顺利被送回来了吗?几位长老还有什么问题?”
“你好好说!在情魂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次暴怒的并非董老,而是一向自诩清高的崔老。那张往日里肃穆严正的苍老面容,此时怒火翻涌,黑沉压抑,仿佛下一瞬就会暴起将她撕碎一般。慕容稷受惊后退,面容惨白,可在想到石室内发生的事情时,又腾起滚滚艳霞,而后在老者愈发愤怒的瞪视下,又沉成了青黑色。面容几瞬变幻,十分好看。
她轻咳两声,歉意中带着怒意:“本王……本王也没想到他们竞会使出那种下作的手段!本王与崔兄被关在石室,里面不知道燃了多少仙凝丸,香气浓郁,若非最后晏先生及时出现,我们恐怕就…”“该死!天杀的欧阳烈!他竟敢对我崔氏贵子动手!老夫定要杀了他!!!“崔老息怒,好在恒安阻止,未酿成大错,如今需要先制出解药,解决世荣的毒瘾啊。”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脾性暴躁的董老安抚,崔老不自在的拂开对方大手,冷哼一声。
“无妄森林吾等已派了人过去,至此,百神醉再非欧阳家所有。”“不愧是世家大族!连无妄森林的百神醉都敢和金陵王抢!"慕容稷亮闪闪的望着上面,“那日本王也偷偷从情魂骨带出了些百神醉,几位长老若是需要,直接去春济堂取就行!日后若是成功制成解药,可要给本王多来几颗啊!”对上少年期待眼眸,贺老忽然询问:“金陵王昨日忽然现身望梦楼,不知临安王如何能顺利脱身?”
“这有何难!本王如今经常进出学议堂,与诸位长老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上庸学院、几位长老、以及背后的世家望族撑腰,再加上本王身份,他怎么敢动手!不过就是多灌本王些酒罢了!”
此话一出,堂内一片沉寂,几位长老没有回应,但观其面色,虽然对她“老朋友’一词颇为不满,但后面的话显然十分认同。慕容稷忽然沉了眼眸:“不过,金陵王确实不好对付。本王试探问他万俟硅,他竟全然当做没听过此人,知道本王与万俟硅恩怨后,还试图将矛盾转移至到几位长老身上!不知道他派人将幻梦送回,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示意退下。
直到最后,王老都未张开那双仿佛能看透时间一切虚妄的锐利眼眸。慕容稷心下微安,慢慢点头,又提醒了一句解药的事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学议堂。临安王走后,崔老再次拿出崔家暗卫从情魂骨翻出的密信,脸色黑沉如水。“欧阳家果真是想翻天了!竟敢用我世家贵子来要挟我们!他真以为我们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吗?!”
董老无所谓:“就算他们建成学院又如何?上庸靠的可是世家望族千年底蕴,他们能有什么东西?来金陵的学子可都不是傻子。”贺老:“萤烛之火也敢与日月争辉?!”
王老淡淡道:"南越使者什么时候到?”
孔老叹:“南越骚乱,死伤数千,如今有能力解除噬魂蛊的蛊师不多,这次来的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路上对什么都好奇,所以路程慢些,怕是要在考核之前才能到。”
“再派人去接,莫要让他落在金陵王手里。”几位长老点头。
内苑,
不知道金陵王给幻梦用了什么药,到现在都未醒来,若非知道少女百毒不侵,呼吸也很平稳,慕容稷定无法安心。
她推开少女衣袖,扫过对方白玉无瑕肌肤上的几处规律划痕,眼眸沉暗。随后拿起药膏,轻柔涂抹上去。
没过多久,窗户传来细微声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殿下……
慕容稷还记着那夜的狼狈,根本不想理会男人。可当她起身放药时,腰间被一只大手轻按,后背缓缓贴上了一具灼热结实的身躯,耳侧拂来湿热气息,一路舔舐,轻吻。慕容稷握住对方游移大手,冷笑拉开:“晏先生此举不妥。”身后身躯微僵,传来男人沉哑压抑的声音:“抱歉,那时我太过生气你与…一时失了分寸,请殿下责罚。”
慕容稷回身,冷冷的注视着那张饱含歉意的面容。“那就告诉我五皇叔的事情。”
晏清沉叹一声,握住少女泛凉双手:“殿下知道,我不能说,但我会尽力保全五皇子。”
慕容稷甩开男人大手,走到外间,将房门合上。见状,晏清露出浅笑,再度环住对方柔韧腰肢,倾身覆下。然而,最终却落在了少女柔软指尖,他疑惑抬眸,下一瞬,身子猛地僵在原地。
慕容稷笑了笑,挣脱男人僵硬手臂,走到桌边,拿起特意从学议堂外顺来的美酒,再一次开口。
“只要你喝完此壶,本王就同意做下去,如何?”晏清幼时只在父母"不小心'关照时醉过一两次,他能想起醉酒时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长大后便会刻意避免喝醉,这也是他不常参与宴席的一大原因。昨晚情形实难自抑,若非用酒来克制,他怕会控制不住动手,最终破坏殿下计划。
却未曾想,最后还是在少女面前露出了那副模样。偏偏她还喜欢自己那般模样。
晏清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懊恼。
但他不会让那副模样在少女心中停留太久,俯身一吻后,便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