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陛下就会下旨追封定老国公,定国公府或许将会恢复往日荣宠。有了高公公这一动作,虽国公府暂秘丧事,但京中前来吊唁的贵人只多不少。
慕容稷几人来时,定国公府外已经停了好几辆熟悉的马车。进到正堂,几人乖顺的等待前面的长公主吊唁后,才依次上前。礼节结束,慕容稷望着穿着素白的定国公,直接询问:“玉青落在哪里?”定国公颔首,面上还挂着哀色,闻言,抬起的眼眸故作惊讶,眸底掠过一丝隐秘的兴奋。
“殿下可是来退婚的?”
慕容稷眉头微挑,没有回答。
扫过少年身后几张压抑情绪的面容,定国公沉叹一声,望向黑漆棺椁。“青落幼时游玩归来,有位老道恰巧经过国公府,说她命犯七杀,是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一开始我们都不信,可后来兄嫂横死,母亲病亡,几个月前青舟失踪,如今就连父亲也被她克死了。”在场贵客基本都听过此事,再次听定国公提起,不禁一阵唏嘘。听到该有的声音,定国公擦了擦眼角,继续道:“现下,臣的身体也颓败了许多,府中女眷更是常常觉得难受。就算殿下不来退婚,臣过几日也会上禀陛下取消这桩婚事,以免殿下贵体受那'天煞孤星'的影响。”闻言,前来吊唁的贵客们发出适当的议论声。“定国公识大体啊!倘若真让那′天煞孤星′嫁入皇室,不知又要搞出多少麻烦!”
“也就定国公心善,那煞星都克死了多少人,还让她在府里住着。”“又不是亲女儿,要我说,直接打发到庄子里让她自生自灭算了!在府里多影响未出嫁的女儿啊!”
“听说长公主欲重新与定国公府二小姐定亲,定国公还未决定。这下临安王退婚,兴许陛下会重新议定王妃人选!二小姐就很合适啊!”忽然,一道朗声猝然响起,破开喧哗,直击人心。“谁说本王要退婚了?!”
霎时死寂,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慕容稷露出笑容。“你们定国公府上下皆是普通人,压不住这种万里挑一的尊贵命格情有可原。本王乃是天横贵胄,皇家血脉,她如此特殊,堪称本王良配!”主堂内的女眷和族中子弟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玉青繁双手紧攥,牙都要咬碎了。
定国公怔愣原地,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那殿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接本王的准王妃回府,"慕容稷怜惜的拍了拍定国公肩膀,轻声道,“若非王妃想要最后在定老国公塌前最后尽尽孝道,本王早就将她接出来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有人窃窃私语,
“说起来,玉小姐回来之前,老国公就病了,大夫都说撑不过这个年呢!”“那这件事岂不是和玉小姐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世子可是实打实的失踪了!定国公的身体确实”“看来也就只有皇室能压住玉小姐这命格了,金陵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殿下和玉小姐还是安全回来了,还进了金陵王的四神学宫呢!”“谁说不是呢!真当良配啊!”
听到这些话,玉青繁嫉妒的面容逐渐扭曲,却只能垂下头,死死的攥着惨白纸钱。
“想必玉青落还在她以前的归苑吧,定国公接着忙,本王自己去找就行。”定国公回过神来,吩咐其他人照看好贵客,连忙跟了上去。“府中忙乱,恐冲撞殿下。几位不如先到后堂休息,臣这就派人去将青落带来。”
慕容琬挥手:“没关系,去归苑的路我们很熟!”定国公暗暗咬牙,只能再次阻拦:“青落不在归苑!”“那她在哪?”
定国公顿了顿,道:“近日府内事情繁杂,为保护青落不受外面流言影响,臣…臣将她安置在了一处僻静处。”
慕容稷扫了眼冷汗涔涔的定国公,淡淡道:“带路。”走了好一段路,几人才看到一处破败的偏僻院落。“这就是国公大人"特意′为本王的王妃选的住处?”断墙乱石,衰草裹结冰棱,其间伏满冻毙野鼠腐尸,在严寒中散发着怪异恶心的气味。
更别说里面唯一一间屋子了,窗户破落,门缝宽大,顶上碎瓦摇摇欲坠,完全就是一个危房。
定国公拦在几人面前,示意仆从赶紧进去。“此处僻静,最宜养心。殿下稍等,臣这就让青落出来见殿下。”“不必,本王自己来!”
慕容稷强压怒火,大步走进。
最开始进去的几个家仆直接被燕景权和慕容灼一手一个扔了出去。“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狠狠瞪了眼几个家仆,定国公擦了擦冷汗,只得连忙跟上。
然而刚到门口,他就被一股巨力震到院内,滚落在草丛里。“殿下……
“放肆!"慕容稷怀中抱着一个瘦弱身躯,怒目而视,“定国公你胆大包天!竞敢如此折磨本王的王妃!本王定要上禀阿翁!治你个不敬皇室之罪!”“殿下!冤枉啊!她是……
在一众家仆的惊惶求饶中,慕容稷毫不留情,再度瑞过去,怒骂:“阿翁亲口所赐婚事!国公府竟如此轻待!本王绝不轻饶!”见临安王几人怒气冲冲离开,定国公顾不上脏乱衣衫,连忙起身追了出去。“殿下!等等!殿下误会了啊!还不快拦住几位贵客!”有燕景权和慕容灼开路,几人一路畅通,直到主堂,慕容稷才将怀中蜷缩女子塞给燕景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