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殿下如此诚意,小爷怎会对殿下生气呢!今晚必须得跟殿下好好喝几盅…不醉不归!”
“那是自然。”
被少年笑着拉离柴房,陈宝玉整个人仿佛沉溺在了浓稠的柔情蜜意中,目光紧紧黏在少年细白的脖颈处,唇角高扬。“殿下,"他不觉接近,垂头贴近少年脖颈,“听说殿下也喜好……啊啊啊Ⅰ‖‖〃
伴随着骨头脱臼的清脆声,凄厉的惨叫陡然撕裂了空气。剧痛瞬击全身!陈宝玉猛地仰头,冷汗瞬间爬满额角,他左手哆哆嗦嗦地去摸自己软塌塌、完全使不上一丝力气的右臂关节,疼得整张脸煞白扭曲。他惑瞪着将少年拉走的高大男人,深吸几口气缓和了下,才愤怒出声。“你竞敢……”
“胆敢对临安王殿下无礼!本王出手只卸你一臂,已是看在五公子面上给了天大面子!"宇文贺面容阴鸷,高大的身影将身后少年完全掩盖。欧阳珀正想看看临安王能为钱粮忍耐到何种程度,却没想到会被宇文贺阻止。
他连忙将陈宝玉脱臼的胳膊安上,看向宇文贺:“王爷未免太激动了吧?小侯爷不过是一时兴起,同临安王殿下开了句玩笑话罢了!何以值得王爷下这般重手?″
慕容稷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怒意,反而歪着头,同样疑惑的看向拦住自己的男人。
“是啊,本王都未生气,你插什么手?”
宇文贺脸色黑沉,冠冕堂皇道:“公主十分在意临安王,本王爱屋及乌,自然见不得有人对殿下不敬。”
“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就是故意想对小爷动手!”虽然手臂接上了,但痛意仍在,陈宝玉吡牙咧嘴的朝对方怒吼。“今晚不准你来王府宴!……唔唔…”
怕陈宝玉口无遮拦,真的惹到北狄乌恒王,欧阳琦连忙命凤羽卫将人控制住。
简单致歉后,便带人离开了风云楼。
宇文贺:“殿下真要去王府宴?”
慕容稷揉了揉被捏着泛红的手腕,转身就走。“与你无关,王爷还是回上庸学院吧。”
说着,便与玉青落往前堂走去,她招了招手,正准备交代管事些话,肩膀却被一只大手不容拒绝的硬掰了回去。
高大身躯强行插入她与玉青落之间,俯身而下的姿态带着完全的掌控,面上虽然带着笑,底下却翻涌着暴戾的沉黑。“殿下该不会蠢到想用自己给慕容浚送粮吧?”慕容稷发现挣扎不开,也不动了,姿态如往日一般懒散:“是又如何?名取所需而已,况且他长的还行,本王也不吃亏。倒是奉劝王爷,晚上的浑水,能不趟就不趟,否则,迟早要惹一身臊。”
管事战战兢兢,生怕这二位又闹起来,只得看向女子。玉青落面容平静,仔细盯着宇文贺。
听到少年这话,宇文贺咬了咬牙,握的更紧:“临安王殿下真是风流啊!前些日子还对晏清和崔恒念念不忘,今日就换了人,殿下就不怕离他们越来越远?!”
“王爷说笑了,"慕容稷面容平静,仿佛再也不会因为那二人产生情绪,“晏公子与崔公子是何等人物?家世清贵,渊淳岳峙,本王岂敢有非分之想。”宇文贺很清楚少年为何放弃那两人,也清楚燕景权为何没有出现,更清楚他此次来金陵的目的。
然而,看到少年如此随便,以至于连陈宝玉那种废物都能接受,他心;中压抑的暴虐陡然升起。
“你想要钱粮,办法多的是!非要如此自轻自贱吗?!”慕容稷抬了抬眼皮:“怎么说话呢!本王想玩谁就玩谁,轮不着你来管!松开!”
宇文贺:“慕容琬若是知道…”
“阿姐才不会烦我,滚开!”
用力将人推开,慕容稷带着玉青落大步离开,头也没回。“果然还是本王的王妃听话……
望着二人离开背影,宇文贺脸色逐渐阴沉,垂落的双拳紧攥。“该死……
二楼,雅间。
看到宇文贺离开身影,慕容稷不觉揉了揉肩膀。“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他果然对殿下心怀不轨!”
不同于少年的轻松,玉青落有些担心:“就算殿下利用他解决了陈宝玉,可宇文贺并非常人,万一他趁机对殿下…”“不会,"慕容稷满脸厌恶,“本王对他是生理性的讨厌,更不会给他其他的接近机会。”
玉青落忽然想到一人:“晏公子可知道殿下的打算?”以身入局,稍有不慎,便会沾染甩不掉的脏东西。晏清那样控制欲极强的人,不可能会……
“用不着让他知道。"慕容稷径直打断。
这件事,她很快就会解决。
下午见完郭淳,大致了解了近日在四神学宫发生的事情,慕容稷便带着对方去了春济堂。
望着陡然虚弱了很多的郭淳,慕容稷满意点头。“很好,就是这样。”
郭淳不理解,更不想应约赴宴:“多谢殿下好意,但四神学宫不适合我。”“怕了?”
郭淳垂头:“我只是不想再给殿下惹麻……”说着,就要将脸上的妆容擦掉,却忽然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郭淳捂着脸,不可置信:“慕容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