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吃晚饭。
黛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情绪,“听说北地的丁军医医术了得,等回去以后,州州你让他号个脉。”
秦宴州点头说好。
黛黎和他一起转身,沿着来时路走,“离开一事,暂时先不想了。”秦宴州转头看向母亲,却只能女人平静的侧脸。母子俩回到小屋时,晚膳已摆好,里面开一桌,外面开几桌。农家的条件有限,没有讲究的矮案,用的都是高一些且宽大的桌,几个人同桌用餐。
黛黎这桌三个人。
地方不算宽敞,左右挨着对方,抬头就能清晰看见对方的神色。秦邵宗坐在黛黎身旁,一手托碗,一手执筷,目光不时扫过身旁女人。黄昏的余晖从木窗外溜入,在室内洒下一地的碎金色,有少许流光落在黛黎的裙摆上,泛起灿烂的金芒。她仿佛在光里诞生,又最终会消融于那抹夕阳里身旁的目光落得有些频繁,黛黎转头看过去,眼里带了些疑惑。在问他看什么。
她方才哭过,眸子水洗过的亮,眼尾点着一抹红,像上了胭脂一样,神色却有些颓靡,兴致不高。
秦邵宗猜她肯定是去问她儿子神药的事了,这一大一小,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丁连溪医术不差,他的父亲和祖父更是层层递进。而除此以外,还可以剑走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