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撞他,企图让彼此拉开些距离。不料耳旁传来一声闷哼,她僵住,想起他身上的刀口,到底没给他第二下,“秦长庚,你手松开,到旁边自己睡自己的。”“我都娶妻了,作甚要做那些孤家寡人才干的事。“秦邵宗唇边弧度深了些。黛黎又说了他几句,这人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有春风拂过。本就困顿的黛黎更累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秦邵宗拥着人也阖了眼,经历一天一夜奔波后,此时真正放松后,很快便坠入梦乡。
一觉好眠。
待黛黎再睁开眼,卷窗外的光亮似乎又盛了几分。非常难得的是,这次她睡醒时身旁男人还在。
秦邵宗没有午睡习惯,而他每日天蒙蒙亮就起来晨练,所以黛黎一般是见不着他的。
魁伟的男人睡在她身后,呼吸规律地落在她后颈,像鹅羽拂过,有些痒。黛黎试图起身,结果她刚动,秦邵宗便醒了。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他却已龙精虎猛,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夫人可是饿了?”
如今也该吃午膳了。
黛黎"嗯"地应了声,而此时隐约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南宫青州携部下来访,按道理该去通知君…”“可君侯辰时才归,我听白屯长说昨夜激战连连,此时君侯怕是在休憩。”黛黎转头看秦邵宗,“我昨夜顺手将南宫小娘子带回来了,人家父亲这会儿上门来讨女儿了。”
秦邵宗嗤笑道:“他辰时已归,如今才来讨,父爱轻薄如纸,居心不良。”黛黎嘴角抽了抽,没理他。
二人一同出帐。
黛黎看到南宫雄时,对方正和南宫子衿说话,父女俩神色各异,那位南宫青州摸着下巴似在思索。
见黛黎和秦邵宗同来,南宫雄眸光微闪,突然说,“武安,昨夜董丞相突然发难,那个你送过来的、她自称君侯府姬妾的女郎,当时我顾不上,她如今多半还在长乐苑里。真是对不住啊,我有负你当时的嘱托。”秦邵宗下意识看向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