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这般过于质朴的雅兴。”其实,她的想法方法很简单。
合作攻克了一道难题,两人击掌以示庆祝,表达欢喜情绪。现在却没了兴致。
“是我想多了。”
凉雾微笑着说,“你完全没有与人击掌欢庆的习惯。即是为了庆祝,必是要心甘情愿才好,不必叫你为难了。这一段,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什么也没提议。”
说完,她先一步纵身入洞,收敛段誉的尸骨。水潭中央,一块大石头可容双人躺卧。
柳不度独自一人站在石头上。嘴唇微动,但还能说什么呢?忽而想起了那夜的宝鸡城客栈屋顶,凉雾的指尖触碰过他的侧脸。那抹指尖的温度稍纵即逝,他都来不及分辨。
刚才差点就有一个得以分辨的机会。
柳不度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平静如昔。何必遗憾,又不是错失机会去感知剑的温度。转念一想,六脉神剑是以指作剑,指尖的温度何尝不是剑尖的温度。所以,他能有一个合乎常理的遗憾理由了吧?良机错失,只能等以后再觅。他看起来毫无异常地进入山洞。两人很快收敛了段誉的尸骸,整理好随身行李。各自取走一枚七彩宝石,离开崖底。
临走时,凉雾似不经意地回望了一眼无量玉壁。无量玉璧,名不副实。
哪有光洁如玉,分明是爬满植被,还被打出了深入石壁的六处剑痕。其实是十二道剑痕,却是两两叠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法被分开。她扫视了剑痕,又飞速地瞥了一眼身边人。以剑观心,柳不度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心无二念吗?凉雾垂眸,掩去一丝眼底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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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七,斜阳照苍山。
还有八个时辰,仙麻会正式拉开帷幕。
苍山的幽静已经被打破。
尤其是靠近点苍派,人群熙熙攘攘,是从五湖四海而来。时隔十五年再办仙麻会,来的不只是云南各派,更有天南地北的武林人士。南北少林、峨眉、丐帮、全真等等,多是代表一方势力前来。群贤毕至。各大派说着庆祝段智兴继位,天龙寺声威重振,希望苗疆的用毒用蛊门派能够和睦相处。
凉雾一路拾级而上,遭遇了好几拨武林人士。有熟人,比如峨眉派的苏少英与孙秀青,这次由两人代表峨眉参加仙麻会。苏少英身侧还有一位道士。
瞧那位道士把跳脱的性情写在脸上,他叫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师弟,这次全真教派来的代表。
再说丐帮来了两人,也都很年轻。
一个右手断了食指,神情却毫无阴郁,而是开怀疏朗。另一个长身玉立,年纪轻轻,却有一股格外稳重的气质。凉雾听了一句,断指的叫洪七,另一位是帮主养子南宫灵。暂时没工夫仔细观察,转入另一条山道。
她先去同在苍山的天龙寺递帖,给段氏报信,失踪的段誉尸体被找回来啦!柳不度辞让了这次的报丧机会。不想出风头,留守在山脚看管段誉的骨骸。虽然一路把尸体从无量山底提溜了出来,也不觉得重,但到最后一程没必要赶着上。
如果天龙寺不赶着请回段誉尸骸,作为外人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大不了就是去“借”一下仙麻会的请柬。
凉雾敲响寺庙大门。
僧人开门的速度不慢,却没有几分待客热情。“恕本寺暂不接待外客。施主请回,半个月后再上山。”守门僧说了这句,就要立刻关上大门。
凉雾已有准备被拒之门外。
仙麻会将近,天龙寺众僧必也严阵以待。若非重大急事,必是要等一等再处理。
她也不浪费双方的时间,直言:
“请稍等,我有急务。还请通传住持,宣仁帝的遗骸已被寻得。”僧人正要说他不会通传的。
传了也白传,不管什么急事,今天寺中没人能招待。更不提要直接见住持。
皇家寺院的住持是阿猫阿狗来了,都能随便见的吗?“咳!咳!咳!”
僧人的话没出口,卡在了喉咙口。一口气没捋顺,呛得他急咳了起来。僧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确认,“谁的骸骨?!”凉雾:“已故的宣仁帝。段誉,段正严,广弘法师,你觉得叫哪个称呼都行。”
“阿弥陀佛。”
僧人急忙念起佛号,他可不敢直呼其名,是对尊者不敬。“施主有什么证据吗?”
凉雾取出从尸骸上发现的印章,“你认识它吗?”僧人凑近去看,「广弘之印」这四个字必是认识的,但按照他的辈分哪能见过实物。
广弘尊者失踪多年,如果至今健在,该有百岁高龄。天龙寺当然试图寻找,始终一无所获。不料,相关消息在寺院最忙的时候出现了。
“请稍等,小僧要上报执事再做定夺。”
僧人企图去取印章,却见对方手掌一翻收了回去。凉雾可不会轻易交出这种身份证明物品。
她反手递出了一封拜帖,“寻得尸骨的大致情况,我写在帖子里了。贵寺事务繁忙,不日给我回复即可。”
僧人接了帖子,却不敢叫人直接离开。
“不知施主贵姓?您送来了重要消息,还请喝一杯茶再走。”“免贵姓凉。”
凉雾也没为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