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心服口服呢?怎么没有大喊′黑幕!还我公平?!'李老板却不敢再去追问参赛者。
凉雾拉着白无常兔子灯,柳不度拉着黑无常兔子灯,又各提着冠军奖品礼盒离开李家灯铺。
当穿过乌泱泱的参赛人群时,这些人好似颇为敬重黑白无常出巡,自动又迅速地分列两侧,行注目礼恭送勾魂使者离去。等凉雾走出三四十丈远,远到街上如织的人潮足以阻挡选手们的视线,她才感到后背的目光消失了。
她敏锐地感觉到选手们最初是在看柳不度的剑,随后就打量起她来,像是认出了两人面具下的身份。
这把剑尚未在大理城内出鞘。通过独特的剑鞘暗纹与剑柄造型,却不难认出它。
凉雾了然,选手们是以剑识人。
先认出了仙麻会擂台边观战的柳不度,继而认出了当时坐在他身边的人。尽管没一人开口道破,但是眼神说明了一切。“怎么了?”
柳不度看向眼佩剑,它一如既往地挂在腰侧,“有什么问题?”“没有。”
凉雾将猜测留在肚子里,“我随便看看。你腰间悬剑又拉着兔子灯,这款出街造型很别致。”
何必自揭黑幕呢?
其余参赛者平和地接受了兔子灯评选结果,可能是认出「弥天大雾」杀来了,今夜她化身白无常,还搭档了黑无常巡街。那批人都物理意义上地主动闭嘴,是不想在元宵节被打到闭嘴。凉雾:明明自己是凭实力参赛的。
也没毛病,能叫其他选手集体闭嘴,也是一种实至名归获得冠军的方式。将这一茬完全抛之脑后。
今晚,誓要转遍元宵灯会的每一条街巷。
她心善,做了出如此新奇的兔子灯,怎么能不叫游客们都大饱眼福。别看三个月前就抵达大理,但还没有完整地逛过这座城,明天就要离开远赴麻衣教探秘。
今夜,正是欣赏大理的好时候。
一路逛一路买,将梅子果脯、鲜花饼、风味火腿、白族刺绣、特色摆件、意趣窗花等等收入囊中。
凉雾没想当众表演如何让大包小包凭空消失。这时,同伴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柳不度本想用坚决的神情表明不做拎包挑夫的决心。无奈遭遇技术性障碍,他戴着面具!
戴着面具就传递不了完整的面部表情,一不留神就接下了凉雾的包裹。算了,帮忙拿东西就拿吧,他绝对不会一起买买买。三刻钟后,一堆袋子里有半数是他的自购物品。绝非意志力不坚定地被带偏了,而是他忽生感悟。剑道三千,各有不同。
据说神剑谢晓峰走了敢于跌到烂泥里的那一条路。昔年化身阿吉,做过青楼龟公,更是做过挑粪工。那与剑客一词格格不入,却也造就了剑中帝王。
帝王主宰生死,而非被生死左右。
当阿吉自断双手大拇指,再也不拿剑时,剑术已至天下无双。隐隐超脱这个世界的剑道,是要往更高处而去。
柳不度没有亲眼看到谢晓峰,不清楚那些传言几分真假。可以确定自己不想走上冷心断情之道,今夜体验市井烟火气息又有何不可。他也买亿点捎回白云城,证明今年来过仙麻。两人一圈转悠下来,从最初地拎着战利品,改为买了两只带轮子的竹框挂在兔子灯后面,拉货走。
沿途,遇上好些人驻足围观。
黑白无常拉着兔子灯小车,在元宵节到人间采购来了。这幅画面不免毛骨悚然,好生古怪,但叫人想看一眼,再看一眼。柳不度最初略感不适,很快就泰然自若。
他还主动建议凉雾,“春宫藏秘系列,你必不多惦记了。实在想动笔,你可以考虑写一本志怪故事集。
从今夜人们对黑白无常兔子灯的反馈,恐怖故事的市场潜力不俗。”“恐怖故事确实可为。”
凉雾避而不答是否打消了春宫藏秘的念头。她只对新书发表观点,“系列书名我想好了就叫《鬼差工作日记》,笔名就叫「兔子灯」。等云南事了,就写第一本。”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白无常作为鬼差写一写,倒是非常地顺理成章。这次几乎是明牌,给足线索让未来读者去猜「兔子灯」是谁。柳不度没反驳,只是建议,“笔名加个字,叫「白兔子灯」,指向更清晰。我不想被张冠李戴。”
凉雾:“行。”
正当两人敲定新书方向,前方画摊的画师迎上前来。“两位请留步,我是张麻子。”
张麻子看向"白无常”说,“姑娘,我很喜欢这对黑白兔子灯。不知是否有幸以景入扇,为你们作一对折扇画呢?”
凉雾打量来人。
自称张麻子的女子,全脸没一块雀斑。
大约二十出头,笑起来很好看,一双眼睛弯如新月,透着一股古灵精怪。「三元张麻子」是大理城的名人。
这位像是定时NPC,每逢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都会出现在大理城内。据说作画又快又好。
报价从一两银子到五两银子不等,说贵也不贵,但只画想画的客人。客栈伙计介绍过年特别活动时,提到了李家灯铺的兔子灯比赛,也提到了张麻子作画。
不过,从没提过张麻子的长相与她的名号毫无关联。凉雾问,“你是张麻子?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