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北椋从不说空话。”半个时辰后,青州城西的破庙外,围满了玄甲士兵。赵珣亲自带队,秦武在前,弓箭手已搭箭上弦,瞄准了破庙的大门。“鬼手,出来受死!”秦武高声喝喊。庙内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主公,要不要强攻?”秦武问道。赵珣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凤年:“徐世子有何妙计?”徐凤年笑了笑,对李淳罡道:“李先生,该您露一手了。”李淳罡懒洋洋地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忽然对着破庙大喊一声:“李淳罡在此,尔等鼠辈,还不出来受死!”这一声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如同惊雷滚滚,震得破庙的瓦片簌簌作响。庙内顿时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显然是被“李淳罡”的名头吓住了。就在此时,李淳罡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冲进庙内,紧接着,庙内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声和惨叫声,不过片刻,便归于平静。赵珣和徐凤年带人冲进去,只见庙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十余具尸体,个个死不瞑目,而李淳罡正提着一个人的衣领走出来,那人正是鬼手,此刻已被吓破了胆,瘫软在地。“搞定。”李淳罡把鬼手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赵珣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李淳罡,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老头的实力,怕是已达大宗师境!“带下去,严刑拷打,问出太子党在青州的所有秘密。”赵珣对秦武下令。鬼手被拖了下去,惨叫声渐行渐远。破庙外,月色如水。赵珣和徐凤年并肩站着,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赵珣才开口:“周平的事,多谢。”“举手之劳。”徐凤年道,“毕竟,我们现在是‘盟友’。”赵珣冷哼一声:“别高兴得太早。等解决了太子党,盐田和商号的事,我们还得好好算算。”“随时奉陪。”徐凤年笑了笑,转身离去,“凤字营,回庄园。”看着徐凤年一行人的背影,秦武忍不住道:“主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周管事的仇……”“仇要报,但不是现在。”赵珣望着青州城的方向,“太子党只是小麻烦,真正的大患,还在京城。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内斗。”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且,徐凤年这个人,不简单。有他在青州,或许……不是坏事。”秦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家庄园的灯火下,徐凤年正在听舒羞汇报。“殿下,鬼手招了,太子党在青州还有五个据点,藏着不少兵器和粮草,似乎想在青州发动兵变,扶持傀儡官员。”“兵变?”徐凤年皱眉,“太子的野心倒是不小,敢在靖安王的地盘上动土。”李淳罡道:“这说明京城的局势可能有变,太子急于掌控青州,作为他的退路。”“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徐凤年道,“魏先生,把鬼手招供的据点名单,送一份给赵珣。既然是‘盟友’,就得有盟友的样子。”“是。”夜色渐深,青州城的风渐渐平息。一场由太子党挑起的风波,因周平中毒而起,最终却以赵珣和徐凤年的暂时联手而告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太子党的威胁解除后,赵珣和徐凤年之间,围绕盐田、商号、青州控制权的博弈,只会更加激烈。而京城的暗流,北椋的野心,靖安王的蛰伏……无数的丝线,仍在青州这片土地上交织。徐凤年站在窗前,望着青州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北椋,为了剑九黄,为了自己,他必须在青州站稳脚跟,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