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袁盈叹了声气,“没接到你的电话之前,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接到电话之后,第一反应是庆幸你没事,之后才是生气,但最多也就是生气,每次想起来就骂几句,没到恨的地步。”“……为什么不恨?”
是啊,为什么不恨。
袁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胡说一气:“因为你不告而别是为了实现我一夜暴富的愿望啊,虽然事办得蠢了点,但出发点是好的,我为什么要恨?”烛风对她的回答果然不太满意:“你当时又不知道……话没说完,袁盈已经拉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想说的话全都被堵了回来,烛风眉眼沉沉,却还是配合她接吻。这是袁盈以前惯用的招数,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事就这么干,这次也是离得太近,回答不上来就顺便上嘴了。
其实嘴唇一贴上,她就后悔了,无奈烛风太了解她喜欢的轻重缓急,几秒的时间就勾得她情动。
他回来之后还没洗澡,身上的汗虽然干了,却还残存一点汗味,混合着洗衣液的香味,蒸腾出一种不难闻却极有侵略性的味道。袁盈被蒸腾得飘飘然,一边解他衬衣的扣子,一边想她可不是轻易垂涎前男友身体的人,肯定是躁动期又出现了,她才会失去理智。刚给自己找了理由,烛风就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身体一腾空,她下意识揽上他的脖子:“干什么?”“洗澡,“烛风抱着她往浴室走,“我一身汗。”袁盈当即挣扎着要下去:“我刚洗完……
“再洗一遍。”
烛风说着,将她抱进浴室,直接把门踢上了。于是袁盈又洗了一遍。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袁盈感觉自己都快洗秃噜皮了,尤其是膝盖,尽管垫了一层又一层的浴巾,还是青红一片,只能穿长裤遮掩。<5洗了两个小时,烛风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擦干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这还是第一次结束后他先睡,袁盈觉得有点稀奇,又觉得反常即为妖,于是特意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烧。
袁盈松了口气,开始贤者模式的忏悔:躁动期一旦开始,怎么也得个六七天,他们两次就结束了,显然不是躁动期。既然不是躁动期,她刚才为什么要主动亲他呢?为什么要亲他呢?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原则?<1忏悔了一大堆,又想起烛风刚才失魂落魄的模样,她顿了顿,觉得自己会冲动其实也情有可原。
换个人来,看到自己英俊的前任变成被雨淋湿的大龙,估计也会把持不住。22说服并原谅了自己后,袁盈扶着腰就要回房间,结果刚一转身,就听到烛风突然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袁盈问。
烛风眉头皱得很紧,仿佛梦里也不安生:“买回…<2“说什么呢。"袁盈还是没听清,俯身下去将耳朵凑到他唇边。烛风却不说话了,睡梦中将半张脸埋进被子,怎么也不肯露出来。袁盈睫毛缓缓地动了一下,半天才从他房间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烛风睡得很沉,袁盈一个人喝完了两杯奶茶,完全没有困意。
她在房间里玩了会儿手机,又到客厅里坐了片刻,烛风依然没有醒来,已经饿了的她想了片刻,给烛风留了个字条,自己就下楼觅食去了。太阳已经下山,空气虽然闷热,却没有白天那种灼烧感了。空调屋里待久了,袁盈觉得出出汗也挺好的。她站在酒店门口伸了个懒腰,正思考去哪吃饭,酒店旁边的石狮子后面,传来弱弱的一道声音:“盈盈。”
袁盈一顿,扭头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人。果然,回到这里,是绕不开她的。
酒店旁边的咖啡厅,服务员把饮品和蛋糕送过来,就转身离开了。袁盈这会儿很饿,却没有碰蛋糕,只是平静地看着对面的陈月梅。四年没见,她变了很多,比以前更瘦小了,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已经长出了白发,后背也有些驼了,看向她的眼神闪躲,没了以前的凌厉。见袁盈迟迟不说话,她就主动开口:“刚才你胖姨打电话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她把出租车的车牌号发给你了吧,所以你才能联系到司机找到这里来,小城市只有熟人没有秘密,袁盈已经习惯了,“等多久了?没上楼是不是因为酒店前台不肯向你提供我的门牌号?”
她只是阐述事实,陈月梅却觉得她太有攻击力:“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袁盈笑了,向她展示了一下真正的攻击力:“你是谁妈妈?”“袁盈!”
她一声怒喝,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袁盈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小声点,这里是营业场所,你太吵的话,别人有资格请你出去。”
陈月梅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你现在是长大了,不需要我了,跟我说话都带着刺儿,可是别忘了,我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妈!要不是当初因为生你伤了身体,我后面也不会一直怀不上孩子,更不会在那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袁盈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陈月梅以为她被自己镇住了,找到了一点从前相处时的感觉,觉得自在的同时又开始诉苦。
“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离婚好几年了,没有孩子的婚姻到底是不长久,再加上你非要让钱飞蹲监狱,我跟你叔是彻底走不下去了,当然我不是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