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被他给套话了。这让她怀疑,她之前的那些计划,温祈砚很有可能都知道了。“是,我当初的确是怀着目的与你结亲。”沉默片刻,身后传来男人温沉的声音。
他承认了?
纪绾沅睫羽颤栗,不接话。
“这也是你防备于我,不喜欢我的真正情由了,是吗?”如果在这时候承认,岂不是要把她方才回他的第一句答案给推翻了吗?适才他问她在花厅时说的那些话,究竞还喜不喜欢他,她可是信誓旦旦说喜欢的!
但男人的语气如此笃定,她怎么会不明白呢?“纪绾沅,你打算跟我装聋作哑绕弯子到什么时候?”男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的心理建树给推倒了。当到底是谁在装聋作哑绕弯子几句话说出去以后,纪绾沅方才回神,她又被他给点燃了。
她是快速转过来对着他刺了这句话,所以两人面对面。撞入男人深沉不见底的黑眸,纪绾沅抿唇,“我不跟你歇息了。”她要自己冷静一下,于是艰难爬起来,还方才起身,直接被男人给拽到了怀中。
纪绾沅啊呀一声,甚至都来不及挣扎就被男人给束缚到了怀中。“你放开我!“她像是炸毛的小猫,一直在他怀中哈气。“话没说完,你想跑?”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停下来,睁着一双美目,恶狠狠瞪着他,“你不是都说了吗,我们两家是敌对的关系。”
“到底是谁说的?"他反问。
纪绾沅后知后觉,似乎…好像的确不是他说的?额…反正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我不想同你说话,你快些松开我。“她很抗拒。“你乱动什么?"他也没有惯着她,反而束缚得越发紧,动作之间倒是小心避开了她的肚子。
“纪绾沅,我与你翻来覆去说这许多,你竞然还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什么意思?
下意识升起了这个反问的同时,纪绾沅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明晰的答案,是他对她的心意。
温祈砚跟她说这许多,是不是就让她清楚,他其实喜爱上她了?可若是说出来,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想放到明面上跟他讲,因为一旦说清楚,就意味着她必须要面对,要么拒绝,要么答应,然后跟他腻腻歪歪。
依着眼下的情景,她与温祈砚之间,必然是不能够闹掰的,她还要利用他。可事情却不像是她想的那样。
因为面对他要她陈情的真正意图,她究竞喜不喜欢他,她已经给了明确的答案,也说了喜欢。
但他就是不满意,仿佛看穿了她的伪装,他在绕来绕去拐弯抹角剥开她的伪装,逼迫她正视他对她产生的情意。
凭什么?
他喜欢她,她就一定要回应吗?伪装着敷衍他都已经很不错了。以前她喜欢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对待她的?把她的真心践踏在地,甚至还羞辱她,别以为她忘了。还有话本子里发生的一切,即便只是一个梦的形式出现,却也血淋淋折磨了她许久,那段时日,她简直心力衰弱,一辈子都难以忘却。“你放开我!"她挣扎不开就动手咬他,甚至屈膝去踢打他的要害。她的动作不留情面,在此期间,温祈砚忽而反应过来,她刚刚那么殷勤的要吻他软肋,甚至还要去找郎中,若不是想要给他“治病”,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加以谋害。
她为何要谋害他?不是还要跟他亲近以套得关系吗?若是他伤到了要害,她就没有办法跟他亲近了。既然无法追根溯源,那就寻找他有可能受伤之后,最大化获得利益者。他若是伤到了,再也不能够行人道。
最有可能获得好处的人……
男人表面看似平静,眸底却在翻涌。
在对抗她的挣扎之间,温祈砚的手掌碰到了她隆起的小腹。此时此刻,他忽而融会贯通了。
孩子。
若是他再也不能人道,那些情情爱爱的情欲抛却之后,最重要的便是子嗣。只要他伤到了,纪绾沅的孩子就是他这一脉唯一的子嗣。所以,她借着亲近和关怀的名头,实际行着无利不起早的样子去给他找郎中加以谋害,是为了她的孩子。
纪家谋权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她不喜欢温家,但觉得温家还是安全的,若是纪家败落,孩子至少是温家的骨肉,托付在温家也能得到照顾。但想要这种照顾一劳永逸,那这个孩子就必须是他唯一的孩子,这就是纪绾沅的谋算,他想明白了。
难怪她要俯身低就下去要给他吻,不是为了让他真的愉悦,而是要让他在愉悦当中受伤,确保她的谋算成功。
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
纪绾沅不清楚她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男人猜得七七八八,还在跟他闹呢。直到她的唇瓣被男人给封住,手脚被他束缚,她出口排斥的话语又变成了可怜巴巴暧昧无比的呜呜咽咽。
温祈砚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吻得她气喘吁吁。他的吻不算特别凶猛,但尤其绵长,没过多久,纪绾沅就被他给吻软了。整个人就像是被修理过的小猫,窝在他的怀中不知所措,泪眼朦胧,娇态横生的芙蓉玉面,在他心中搅乱一池春水。这一刻,他忽然又觉得那些答案,不怎么重要也不想计较了,只要她在他怀中就好。
“不是要.舔.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