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能好看也就罢了,我就是想要香一些,有什么错吗?”
她没睡够,就是要耍小性子。
温祈砚动作一顿,看着眼前人气鼓鼓的侧脸。他会想起很久之前,纪绾沅靠近他时带来的浓郁脂粉味,她真的是觉得什么味道好闻就往身上用,也不管这些浓郁的味道夹杂到一起,再混上她的脂粉味有多难闻。
以至于,他觉得纪绾沅的味道很难闻,实际上并非如此。男人不说话,一味盯着她看。
纪绾沅耍了一会小性子,忍不住后怕起来,”她此刻可没有靠山,而且怀身大肚,怕是不能再跟之前一样耍横了。山高“爹娘”远,她还是低一下头吧,况且温祈砚也算是顺从她了,从昨日到现在一直给她当牛做马,擦脸梳洗。
思及此,她的脸还没有转动,眼神余光已经飘过去了,悄悄打探着男人的脸色,不料撞入男人清隽含笑的眉眼。
他居然在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纪绾沅还没开口,便被男人捏抬着下巴转了过来。他像是哄人一般的柔声轻语,让她乖一些,“到了幽州给买你喜欢的胭脂可好?”
“你有钱吗?"她顺着他的台阶走下来,又傲娇道她不稀罕。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到他拿了膏稠往她脸上涂抹。“好凉。“她忍不住蹙眉,细细的眉毛皱起来,不适应得下意识要往他怀里躲避,险些蹭到他的臂膀上。
“忍一会。"幸而他及时逮住她,固定住她的脸蛋。纪绾沅坐着,他站着俯身。
她被他抬着脸,两只手无措搁在他的腰侧,攥捏着他的腰带。想要转过去看铜镜都不能够了,只能被迫与男人对视。他专注瞧着她,看着娇俏女郎的水眸眼底倒映着他的脸。只有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绾沅听着外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的脸都酸到僵硬了,温祈砚总算是结束了。
可他没有让她看,还伸手把铜镜给推倒了。纪绾沅被他抱下来,他给她拿了一身灰扑扑,肥.硕.无比的男装。纪绾沅看到的一瞬间,眼睛瞪大,“你要让我穿这个?”“嗯。”
“可不可以不穿啊?”
好丑。
“可以。"他又道不穿就得躲在箱笼里。
纪绾沅,”
她伸手要去摸脸,温祈砚却捏着她的腕子,叫她暂时别碰,膏稠还没有干,纪绾沅抿唇都不行。
他让她自己决定。
想了想,她还是不情不愿穿上了。
不得不说,这衣裳虽然丑,穿上却比想象中要舒服,重要的是,完完全全遮掩了她的肚子,看了只叫人觉得她很肥硕,是个胖子,并非孕妇人。“这是你早就准备的了?”
“嗯。"知道她在箱笼里待不住,也担心她被闷坏了。在这时候,温祈砚把铜镜给立起来,让她自己看。纪绾沅眼睛都瞪大了,铜镜当中的人陌生到吓她一跳。这还是她的脸吗?
可她动的时候,铜镜当中的人也跟着动,她做什么动作,铜镜当中的人就做什么动作。
这个陌生的…“男人”是她。
“你、你怎么做到的?"她问。
温祈砚但笑不语。
若是跟她讲,他早年在刑部的仵查司开膛破肚,验骨剖尸,她只怕又要被吓吐,甚至觉得他恶心,再不叫他碰触。
纪绾沅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是要藏私,所以才不回答。她还沉浸在新奇当中的时候,温祈砚已经将剩余的尾巴给收整好了。纪绾沅发现他还有假"手"套子,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戴上无比贴合,把她原本纤细嫩白的手腕都给藏了起来,又吃了一颗药丸,声音也变得粗了。她嘎嘎说好难听,不喜欢。
便是形貌改变了,形态却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女儿娇态。温祈砚提醒她在外要注意些,“此行有皇帝的耳目跟随,你突然出现总是引人注目的。”
“我要一直装到什么时候?”
“到达幽州会好一些。”
就是他也不确定了?
纪绾沅听着陌生的嗓音从她的口中发出,依然觉得很陌生。她也知道此行危险,心中再有累倦和不满,也还是乖乖点了点头。见状,神色清冷的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纪绾沅一愣,对着她这么平庸的一张脸,温祈砚也能动手动脚?收整好一切,他先出去了。
纪绾沅留在内室用膳,这都是贺循提前派人送来的。吃过之后,她跟着打点好的店小二一道端着托盘下去。周转了一遭,被温祈砚身边的随从青禾带到了人前。三个俊逸的男人围桌而坐,旁边还有不少侍从。纪绾沅知道,有一些是她父亲的人,有一些是朝廷的人。她父亲的人自然不怕,只是朝廷的……
她低着头,做出很拘谨沉默不敢乱看的样子。青禾按照原先就说好的措辞跟温祈砚禀告,说她是特意挑选来随侍的,人虽然长得胖了些,模样也不好看,但手脚麻利,性子老实,重要的是话少安静。纪绾沅听着这几句话,在心里腹诽骂了青禾好几句。谁胖谁丑?他才胖他才丑呢!
期间,她感受到温云钦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挪也不挪。不仅仅是温云钦,还有温云钦后面的那些侍卫。纪绾沅心中一紧,下意识想要抿唇,刚要动作,想到她脸上是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