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打不过。”即便是慌得不行,纪绾沅的脑子却转了过来,她疑惑,“不对……不是你的人吗?”
她没有忘记温祈砚之前跟他说,会有人行刺,是他安排来的。后半句女郎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扑洒,垂眸看,她很小一只窝在他的面刖。
“也有别的人。"男人脸不红心不跳道。
纪绾沅愣了一会想起来他之前所说的后半句。他说这一路本来就有人行刺,他只是顺水推舟,铲除皇帝派来的人。“可你……纪绾沅很担心。
“我没事。”
不多时,随从青禾上来了。
他要给温祈砚处理伤势。
可温祈砚却让他下去帮着贺循和温云钦处理残局。纪绾沅在这里,青禾的确没有久留便走了。温祈砚却没有叫她帮忙,自己动手处理伤势。纪绾沅看到他紧蹙着眉心,一声不吭抿着唇,拉开衣裳,露出伤口,旁边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看着莫名活色生香,却也…触目惊心。纪绾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势,往日里手指破点皮她都要哼唧,最严重的伤势来自于她和温祈砚行房,他总是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很多痕迹。但那些都是因为情.爱.碰撞出来的“伤势",跟眼前这个怎么能够比。不仅仅是破皮流血,就连肉都翻着,看得她害怕又担心。温祈砚给他自己处理伤势的动作十分的粗鲁,一点都不像照顾她那样的细致,他简单的擦了擦血迹,倒上金创药,就好了…?纪绾沅连忙说,“你还没有包扎。”
“没事。"他从旁边拿了外衫要穿。
她连忙按住,仰头看着他,“这怎么能行?”就这样下去,万一伤势加剧出事那可怎么办?“你怕我出事?"他看着她问。
“我……我自然害怕啊。”
温祈砚要是出事,那她岂不是失去了依仗?虽然贺循也算是她们家的人,温云钦是她的好友,但温云钦的阵营不明,他可是皇帝派来监管的!但更深层次,是因为她和温祈砚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吧,他又事无巨细照顾她这么久,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对他产生了些许依赖。“你要是死了,我也难脱身干净。”
她嘀嘀咕咕的嘴硬一句,得到的是男人的一声嗤笑。纪绾沅接手旁边的药箱,重新给他上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不怎么会,动作小心翼翼,又轻又柔,像是给人擦痒。的确是这样,碰得他难受,“纪绾沅,你再磨蹭,一会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别人就要发现你了。”
他吓唬她。
谁知道她情急之下,想要加快力气,却不小心手重按到了他,这一会,温祈砚是真的难受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纪绾沅吓得抬头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低头凑上去,学着她娘和翡翠以前哄她的那样给男人吹了吹伤势。女郎饱满的唇瓣在他眼皮子底下,腮帮子鼓着给他吹气,她呼呼呼吹着,凉风卷着疼痛送过来。
温祈砚说不上来那种滋味,又疼又有点爽。如果她要是生气了,指不定会更用力按下来,但也不是不可以。温祈砚捏着她的手腕,“可以重一些。”
“可是刚刚都按疼了你。"杵在面前的小脑袋瓮声瓮气。“你听错了。"他直接否认。
“而且你这样轻轻的处理,我更难受。”
温祈砚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给他擦拭边沿的血迹。教给她合适的力道。
纪绾沅瑟缩着,又不能真的退却,只能不断适应着男人的力道,帮他擦拭。渐渐的,她上手了,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还在牵着她,一直到包扎好了,温祈砚才松开。
纪绾沅见状,松一口气抬眼的时候撞入男人幽深的眸子,她不自觉怔了一下。
马车在一处村庄前停下,纪绾沅不知道是哪里,旁边的人应该是打点好了,暂时落脚在这儿。
庄户们看到一行人带着侍卫,穿着打扮都不简单,收了银钱没敢多问,收拾好地方给众人落脚。
纪绾沅跟着温祈砚伺候,自然是同住一屋。她在旁边给他倒茶,听着他们议事,
温云钦几不可察扫过她,话却是对着温祈砚说的,“真是难得一见,兄长居然受伤了。”
“弟弟说的哪里话,既然是肉体凡胎,当然会受伤。”“若是传到京中嫂嫂的耳朵里,她必然要心疼了。”纪绾沅,“……"能别提她了吗?
这几人一见面就呛,好烦好幼稚。
贺循轻咳一声,打断其中的暗礁激流,插.话道,“中丞大人受伤,那自然是不好带着伤势赶路了,这两日我们就在此休整,顺便整顿人马。”“按照地势,我们目前应该在河东郡,眼下再赶一段时间的路,从翼州的城线走,便可以抵达幽州。”
纪绾沅看着贺循所指的地图,又品出话锋里面的不对劲,但没吭声。简单用过晚膳,回房之后,四处静悄悄的,她还没有张口,温祈砚便已经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问她要说些什么?
“你…你看出来了?"她这不是都没有表露么?他又温声重复了一遍,“要问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路上耗时辰?”虽然一直养在京城,但她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大小姐,这些地势图,她也看过,更有计划离京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