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不会相信,此时,他正抵在朝夕相处了十数年、没学会走路就学会了牵手时的妹妹身前。
薛嘉宜的脑子已是一团浆糊,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等到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唇齿间溢出的曼声,已经是她自己都想捂住耳朵不听的程度了。
…饶是薛嘉宜看不见自己,她也能意识到,这一定是一个很糟糕的场景。她背后的枕褥估计已经叫她扭蹭得一片狼藉,身上衣料更不剩多少,而他依旧衣冠楚楚,腰间鳖带仍在,冷冰冰的,抵在她胫前时,凉得她髌骨都在抖。丰神俊朗的郎君弯唇一笑,眉目生辉,并不似在做狎樂之事。他轻轻合掌,拢了拢那环淋漓的晶莹,如竹修颀的指骨,旋即便和与她十指紧扣时一般,不容抗拒地嵌了进去。
薛嘉宜眸底水光更甚,懵懵的,快要哭出来了:“哥……谢云朔不错眼地注视着只剩乌发蔽身的女郎,轻笑着问:“叫我做什么,嗯?″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薛嘉宜有些承受不住,眼尾湿红,羽睫上生理性的泪珠颤颤:“不、不可以叫你吗?”
谢云朔心情愉悦地弯起了唇角,他腾出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颌,复又重重吻了下去。
“不是可以,”他低声道:“这种时候,是只能叫我。来,再叫一声哥哥听听。”
见她不想理他,咬唇别过了脸,谢云朔垂下眼睑,很危险地笑了一下,旋即便换了更灵巧的所在,以另一种方式吻住了那祖。层层叠叠的水磨工夫,尚还懵懂的妹妹显然无法招架,不多时便连告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又过许久,直到哄着骗着她连声说了许多句,再不敢想嫁与旁人的事情,谢云朔方才放过,重新凑近,屈指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肉。暖漾漾的困意中,薛嘉宜勉强回过神来,瞧见他挺而微翘的鼻梁的瞬间,本就漫着粉云的两颊愈加绯意盎然。
“哥哥……
她终于晓得,该撒娇了,抱着他的手臂轻摇了摇,正要再唤一声,朝他讨饶,张嘴却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反正没地方躲,她闷着头,索性往他怀里扎:“困……我困了。”“上回也这样。"谢云朔在她耳边磨了磨牙:“自己畅快完了就不管了。”“那怎么办………薛嘉宜努力睁大眼睛看他,看起来十分有十二分的无辜。谢云朔败下阵来,明明有点儿享受她此刻的娇气,却只板着脸,像一哥真正关心妹妹身體的好哥哥一般问道:"饿不饿?”她把脸埋进他的心口,声音闷闷的:“已经不饿了。”他又道:“我抱你去洗沐?暖房里备了热水。”“不要,现在只想睡觉。”
攀着他的小臂都是虚浮的,没什么力气,她是真困了。谢云朔想了想,没执着一顿饭,一手抱着她,一手甩掉外衣,抱着她躺了下去。
躺下之后,她更是双手双脚都要抱着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生病时的样子。
这种程度的親密,对于现在的谢云朔来说和上刑没什么太大区别。他勉强调息了一会儿,怀里的人却又毫不体谅地动了起来。她贴在他心口,因此他能感受到,她的鼻尖似乎是耸了耸,像是嗅到了什么。
“你房里怎么点了香呀?闻起来暖暖的。"薛嘉宜咕哝道:“我记得你不喜欢熏香的。”
她刚刚还认真闻了一下,不是他衣服上的味道,应该是寝殿里用的熏香。谢云朔本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闻言,动作一顿。惯来七情不上面的凛漠面孔上,更是浮现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好在……
她看不见。
他微垂眉眼,淡淡道:“许是底下人安排的。”薛嘉宜“哦"了一声,没太在意。
她闭着眼睛,就要睡着之前,说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哥,我要回薛家一趟。"她轻声道:“我想去母亲的神位前……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