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被侯府退了货,最近完全不让她去接别的府邸的绣活。
偏偏甄溪还往她伤口上撒盐:“溶溶,反正你最近很闲的,不如明日我们一同去万佛寺上香祈福吧,后日就是科考之期了。”她如今已然认定了李绥安,说起此等爱恋之事,已是自然。
岳溶溶被扎了一回心,又架不住钟毓一同在一旁相劝,在被甄溪摇的头昏脑涨前,连忙答应了:“也罢,既然是去求定胜符顺道也帮魏回求一道吧。”
甄溪笑道暧昧:“溶溶,你不乖哦,藏了心思竟然还瞒着我们。”
岳溶溶义正言辞摆手:“诶,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与风月全然不相关。”若非是陪甄溪前去,她也想不到要特意去一趟。
甄溪才不信她,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承认,虽然魏回比溶溶小了两岁,但到底是少年才俊,若是此次中了进士,那岂不是双喜临门。
翌日一早,三人就收拾妥当出门去了,去之前,甄溪为显虔诚,还买了许多供奉之物,钟毓看了岳溶溶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自从甄溪那一场病后,默契地再也没有提起过罗公子这个人。
万佛寺建在半山腰上,三人携手随着人流往山上走去,终于抵达的那一刻,岳溶溶不顾形象地往一旁的槐树才的石头上一坐,累的娇喘吁吁。
“下次我再也不来了......”岳溶溶喘着气说着,立刻遭到了甄溪的酷刑,掐手臂,钟毓这次也没放过她,掐她的另一边,她痛得闪着泪花。
钟毓凶巴巴道:“佛祖跟前不许胡说!”
“还没进佛祖的门呢。”岳溶溶可怜巴巴地嘀咕,又被钟毓掐了一下,她敢怒不敢言,突然她的右手臂又被狠狠一抓,甄溪的指尖几乎掐进她的嫩肉里,她痛得惊呼,疯狂去打甄溪的手。
谁知甄溪比她还激动,两眼放着光完全顾不得疼地压着声音尖叫:“侯爷侯爷!居然是侯爷!”
岳溶溶痛苦的神色一僵,身形也僵住了,动也不敢动,钟毓也两眼放光顺着甄溪的视线看过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超群绝伦的沈忌琛,一袭锦衣华服,如云中白鹤,却清冷疏离让人退避三舍,热闹的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道来,沈忌琛目不斜视,只有靳棠颂走在他身侧,俨然一对璧人。
“原来是陪靳小姐来上香来了。”钟毓轻叹,“没想到侯爷看上去矜傲冷漠,居然还会陪姑娘来拜佛。”
甄溪无比羡慕:“靳小姐真是好命......”
岳溶溶深吸一口气,仍旧低头垂眸,生硬道:“还要不要去祈福了?”
甄溪钟毓这才回神,三人急忙从另一侧去了,毕竟沈忌琛对她们来说太过高贵遥远了,看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