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只要别真的那啥就好,真要那样,至少也得和他合离才行。
萧怀瑾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嗯,昨日我吻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裴净鸢,“……”
清冷的眉眼轻挑出几分羞窘,却露出一分极淡的艳色。
“……”还真是个美人。萧怀瑾想。
不多时,萧怀瑾和裴净鸢收拾好后,一同来到前厅。
视线里,王娘子和张娘子均着孝衣,一身的素白,模样清秀、端正,正坐在座位上品茶,从神色来看不如靖南侯夫妇伤心。
见到来人,两人均站起来行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这些五少夫人,…曾经的大少夫人。
模样惊艳,气质清尘淡然,怪不得大公子一直念念不忘。
萧怀瑾看向两人,道,“两位娘子找我何事?莫不是兄长的丧事可有我帮忙的地方?”
按理来说,府上的大公子死了,萧怀瑾作为弟弟自然得去灵堂披麻戴孝。
但他一向不受宠,在府上和个透明人差不多,又刚刚大婚,靖南侯夫妇大约是把这回事给忘记了,竟也不曾喊人来遣他。
而她们则是因为身份不足,连守灵堂的资格都没有。
府上大喜之事已过,朝堂那些避而不谈的大人们便过来向靖南侯表忠心了,但还忌惮着当今圣上,只让妻子前来拜访,灵堂再大也盛不下这么多人,她们这些侍妾便没了落脚之处。
萧怀瑾坐在了主位,听二人聊了许多灵堂此时“人满为患”的境况。
他一直在处理他和裴净鸢的婚事,对灵堂那边的事还真是知之甚少,只听过晚上接连不断的哭声。
两人说到情动之处,竟掩面哭了起来,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
萧怀瑾皱眉,耐着性子道,“…那你们找我是有何事?”
张娘子和王娘子互相对视一眼,王娘子道,“五公子和少夫人大喜,我们来送贺礼。”
她们小心翼翼的看向萧怀瑾和裴净鸢,刚死了夫君的人过来向大婚之人送贺礼,不少人会觉得晦气。
可五公子行事怪异,她们又没了办法,只能过来试图一博。
萧怀瑾是相同的想法,老公死了,却来给他们送贺礼?
裴净鸢却猜到了。
她垂眸,道,“…夫君,两位娘子伤心至此,恐会在您面前失礼。”
萧怀瑾眨眨眼睛,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大约是她们“女子”有事要说,“那我去后面等着你吃早餐?”
“…谢夫君。”裴净鸢轻泰眼眸。
萧怀瑾出去了,他身后跟着艺书和艺棋,他拢紧身上的衣袍,道,“艺书,我看出来她们大约不是来寻我的,反倒是来寻她的。”
他顿住脚步,视线往前厅望了一眼,“你们能猜到她们是找她何事吗?她昨天才入的府,又没有交情。”
-交情。
若说她们的交情,那肯定是与萧怀迂脱不了关系。
一个想嫁给萧怀迂却被他截了胡,没嫁成,两个嫁给了萧怀迂,但老公早早的没了,怎么想他们谈论的事情都脱离不了萧怀迂。
萧怀瑾皱眉,控制自己不再想,他告诫自己,萧怀迂头七都还没过,裴净鸢忘不了他,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他也没必要多想、自寻烦恼。
萧怀瑾整理好心情,回了房间,静等开饭。
他这身体还不到十八岁,又是早产儿,在他想回家的两三年里,他又将身体折腾了个半死,以至于身体说不上太好,吃不得太热的,喝不得太凉的,便连饭点都不能错过太多,不然会胃痛。
也就是这些年他好好将养身体,又勤练武艺,身体才稍微好上那么一些。
可这几天因为婚事,有够折腾的,昨晚还没睡好,身上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艺书打量着萧怀瑾的神色,说,“公子,不如您先用些粥吧?”
她们照顾萧怀瑾许久了,她们对他的身体很是了解。
“是啊,是啊。”艺棋跟着点头,担忧道,“免得您又胃痛了。”
萧怀瑾不是个折腾的性子,况且胃疼起来也确实要命,这里又没有快速止痛的药,疼起来受罪的是他。
“也好。”萧怀瑾应声。
不多时,艺书便端了一碗山药粥过来,热气腾腾。
萧怀瑾一边小口小口喝着,一边问道,“那两个姑娘,就是青叶和,嗯,碧荷,她们怎么样?”
她们都看不起自己,估计也看不起艺书和艺棋了。
艺棋笑呵呵的答道,“挺好的啊,昨日与她们聊天,她们说自己会画画也会写字,都是跟裴姑娘学的。裴姑娘还真跟传言说的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点都不输您呢。”
艺书,“……”
她道,“两位姑娘心底善良,只是初到侯府还有些看不清局势,过些日子想来就会好了。”
青叶表现的不明显,碧荷却很明显了,她们确实是看不清局势,现在都还心心念念的是早死的温润俊朗的大公子,左右看不上她们五公子。
她后面这句话也没说错。
虽然五公子算不上文韬武略对下人却极好,相处久了,定然也会喜欢上她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