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一起去吧,有人想要骚扰你。”诸伏景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得把房子空出来,让蹲守的人有潜入的可乘之机。
这一套接着一套的词儿,快要把我妻美咲哄成胚胎了。
光君光君光君!
她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空气,那言语在耳膜上绕出缱绻的回音,嗓子干涸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甚至连皮肤都在战栗。回过神来时,我妻美咲已经将诸伏景光压在了沙发上,双手虚掐着他的脖子,感受着指腹下血液流淌的激动和心跳的勃勃生机。
——他们已经同床共枕、相拥共眠过,甚至连梦境都相通为一,所以现在不论做什么,都是在“循序渐进”的范畴里了,对吧?对吧!
——对的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我妻美咲那微不足道的正常思维只坚持了几秒,就按捺不住激动,埋头将嘴唇撞了上去。
没有技巧,全是情绪。
她真是狠撞了上去,撞得景光牙龈发麻,犬齿锋利划过他的嘴唇。带着暖意的血液和唾液交织在一起,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体温在相依的唇齿间交换起来。空调像是出了什么故障,唇上伤口快速升温发烫,极热极痛,步步瓦解理智,挖掘着血脉深处隐藏的欲念和兽性。
诸伏景光脖颈上掐着的那双手,顺着嘴唇的力量向下,压制着他锁骨。不得章法的啃咬撕开了压抑的缺口——他此时被压制的身体,恰如卧底多年不断压制的本性和情感,只一见缺口,便不顾一切地喷涌而出,淹没了理智。
他反手捏住了她的后颈,不将她扯开,反而是更用力地压了下来。粗糙的枪茧在皮肤上留下微肿的红痕,指腹压制着颈侧的脉搏,直让美咲头脑昏沉,眼前一阵雪花式的发黑。只是瞬息,局势变化,进攻遭了反击、压制成了交战,唇为矛、齿为盾、舌为箭,短兵相接、互不相让,诱敌深入再攻城略地,连呼吸都成了必争之地,二人都想要将对方的温度攫取到自己体内。
此刻,什么未知的身份,什么警惕什么卧底,都不再重要,只有压制与被压制,征服与被征服。欲|念斗狠之间,却刺激出了强烈的好胜心,非要拼到山穷水尽,争个成败高低,决个你死我活。
我妻美咲骑在诸伏景光身上,双手沿着领口一撕,将那衬衣扣子崩散一地,掌心下的胸口坚如磐石,连胸口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都有了攻击性,不甘示弱地进攻起了掌纹。金色的长发如绳索束缚在“敌人”的手腕指根,却不承想竟反被利用,一牵一扯间,逼得她昂起头来;发根微刺微痛,她一时失神,竟在唇齿这样的要地,漏了破绽,被那敏锐的舌头察觉,一举挑开,溃不成军。
呼吸法带动我妻美咲的血液翻涌奔腾,却又在呼吸循环中被颈脉上的手指生生掐断,将血液奔流积攒的炽热都一股脑地释放在嘴唇舌尖的伤口处,烫得人忍不住战栗。
“呼——呼——”
凌乱的呼吸交叠,我妻美咲脸红得似要滴血,真正流血的唇伤边缘,却被吮|吸得发白,舌头麻到了根,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唯有喉咙深处无法压抑的闷哼呻吟正与鼻腔共鸣——欲壑难填。
连掌握着呼吸法的她都一时呼吸不畅,诸伏景光就更狼狈,柔软的嘴唇自不消再说,就连肌肉都紧绷得苦不堪言,腹肌在雷呼的大腿下一时一刻都无法放松,像是连肌肉发了狠想要较量似的。
但是,他赢了。
是我妻美咲的舌,先后退了那一步。
那战斗结束都没有完全闭合的嘴唇,就是最让人餍足的胜利果实,叫他的理智四分五裂,叫他的逻辑难以拼接。
“光君永远都无法和我分开!”我妻美咲沙哑的声音字字锤地,沿着耳膜直穿胸口,又如荆棘般盘桓而上,将那颗鲜血供养的心脏束缚了起来。
可言语强势之下,她的双眸却是水雾迷离、显得异常温顺,枪茧在要害划出的红痕带着诸伏景光独一无二的掌纹,仿佛是个私人烙印,更仿佛是……那把可以完全由他一人、只由他一人控制的武器。
甚至是绝对的……控制,绝对的操纵。
诸伏景光呼吸一窒,无法宣之于口的愉悦溢出了指尖,手指一动,美咲便顺从地昂头后仰,更加直白地露出了脖子,紧绷得让喉咙的翻滚异常清晰。她眼神光亮不减,眯着缱绻的缝隙直直地注视他——只注视着他。
禁欲的固网易破难织,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就如陈酿,只扒开一条缝隙,就满巷飘香,引得酒蒙子再不愿让它合上。
但诸伏景光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猫咪蹭腿都能忍住不摸的硬汉子!
他深呼吸了几次,收敛情|欲,吞下空气中的冷风,将体内炽热的温度都冻了起来。理智风卷残云,把作为卧底不该露头的东西尽数搅碎。意乱情迷之前的逻辑重新接上,他还记着要离开宅邸,要给外面蹲点的人制造潜入的机会。可燃垃圾就放在门口,只要他们潜入,就一定会翻。
诸伏景光在昨日就已经详细地背好了地图,摸清了米花町附近的情况,知道要如何安排,才能给朗姆的人留下足够的时间。
“美咲——”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