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才揽过此事,平时偏心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事竟也偏着二姑娘,眼瞅着你和世子爷都要成亲了,却闹出这等事,也不怕姑娘寒了心。”
檐角铜铃被风吹得轻响,一声声恍若隔世。陆晚垂眸,目光落在腕间的翡翠镯子上,成色算不得好——是及笄时母亲所赠,温润的触感总让她想起梦中模糊的怀抱,母亲也曾温柔地搂着她拍哄……
她并非怨天尤人的性子,也不希望这些话传到父亲耳中,便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琉璃自知失言,忙住了嘴,可怜巴巴认了错,“奴婢知错,不该妄自揣测夫人和二姑娘,奴婢只是怕,怕真是二姑娘所为,更怕她再行险招,万一婚事真被她抢了去,可如何是好。”
真抢去倒是好事。原本陆晚也不想嫁,三个月前互换了庚贴后,陆晚便稍加打听过这位世子爷。
他是三年前的状元郎,风光霁月,有治国之才,起先在户部任职,不过一年,就查出几处错账,帮着上峰整顿了户部,罚抄的官银还充盈了国库。
如今却是当今圣上手里的一把刀,年纪轻轻,已是锦衣卫指挥使,手段狠厉,这种人岂是好相与的?偏生一张脸太具有迷惑性,惹得一群小姑娘想嫁他,陆盼不就是如此?
偌大的安国公府,难相与的何止他,安国公夫人性情孤傲,小姑子刁蛮任性,阖府上下没几个省心的,陆晚是真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