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实在困极,终究没能抵住诱惑,便随他去了。
傅煊将她放到床上,才去北镇抚司,刚进屋,陈宪就过来禀告,“大人,贵妃娘娘身边的李公公今日又来了,在此已等候多时了。”
这是非见不可了,傅煊已经避开过一次,人又等了许久,毕竟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代表的是贵妃娘娘,傅煊总要给一个面子,“让他进来吧。”
紫檀木案几上堆着一叠卷宗,最上方放着今日刚送来的密报,是各地锦衣卫传来的消息。
傅煊坐在了紫檀木椅上,伸手拆开了密报,里面是张白纸,需要特殊方法方能显现出字迹,就算半道被人截了去,也不必怕。
傅煊拿起纸张,在特制的烛火上方,炙烤了一下,片刻功夫,一行字体显现出来,傅煊看完,便丢到了火盆中,火舌瞬间吞没了纸张。
李公公人尚未进来,笑声先到,“傅大人真是让咱家好等,总算见着人了。”
他一身内侍服,手里拿着个拂尘,躬身走了进来,略显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傅煊没接这话,只看向范良,“给李公公搬个凳子。”
李公公笑道:“咱家还等着回去交差,就不坐了。如今已有人证,那批兵器分明是宁王命人运到了秦王庄子上,意图构陷我们王爷,傅大人为何还不结案?难不成安国公府也要开始站队了?”
这话不啻于将傅煊架到火上烤,结案的话就得尽快给宁王定罪,不结案他傅煊,就成了包庇宁王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