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扭的,玉带松松挂在腰间,头发也没梳整齐。
他本就不胖,这几日瘦得颧骨都突了,眼窝陷着,红血丝爬满眼白,短短几日瘦了几斤,早已不复往日的神采。
一瞧见傅煊,宁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傅表弟,你定要还本王一个清白啊,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压根不知道兵器的存在,肯定是老四栽赃陷害我,或者是老五,那孙子也很阴险。”
傅煊最擅长观人,宁王的惶恐、愤怒不似作假,此案定然还有猫腻,从宁王府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暮色已然四合,乌云压顶,有种风雨欲来的沉闷,陈宪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朝中参宁王的奏折,比参秦王的还要多,一个个都要求严惩宁王,甚至有人说主子有包庇宁王之嫌,迟迟不结案,对主子也有些不利。
“让人去查狱中几人的户籍,社会经历,何时入的宁王府,家里可有过什么困境,二十年前可是奴籍?一个个给我往深了扒,他们若在撒谎,肯定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就查查他们究竟效忠谁。”
不过片刻功夫,天上就飘起了细雨,范良忙牵了马过来,递给他一个斗笠,“此处离府里近一些,主子今晚还是回府吧,快宵禁了。”
起初雨水淅淅沥沥的,没多久便转大了些,噼里啪啦砸在了青石板上。
北风也呼呼地刮,雨水直往脸颊打,傅煊只得回了府,饶是离得近,翻身下马时,衣服仍湿了。
怕邓伯还守在前院,傅煊直接来了听雪堂,听雪堂内丫鬟本就少,一下雨,院子门口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除了雨声,显得十分安静。
她身边的婢女,倒是有一个立在廊下,瞥见她行礼的动作,傅煊目光不自觉一眯,她身姿笔挺,目光坚毅,弯腰行礼的动作也干脆利索,重心控制得当,比起寻常丫鬟,倒更像习武之人。
琥珀低眉敛目,迟疑了片刻,方说:“主子在沐浴。”
看似提醒,实则劝阻。
傅煊脚步一顿,有些不快。就算他们暂无夫妻之实,也轮不到丫鬟来阻止。她已是他的妻,既嫁给了他,什么模样是他见不得的?
傅煊抬手便推开了门。他恰好也要沐浴,不若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