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光亮,反而呈现的是黯淡而熟悉的神色,那是在死牢训练已久死士们的眼神。 随着萧易打了三个响指,他才逐渐缓。 “你先歇着,半个时辰后无碍再服药丸。”萧易说着,在旁边搬了椅子,拿起手札,准备记录。 他可得将铜钱的异常情况记下来,以后用得着。 毕竟所谓的解药只是暂缓他们体内的毒性,而铜钱是他做出解毒的引子。 可也只是引子。 铜钱并不知情,他惊讶的问萧易:“你在这儿陪我?” 萧易点点头,示意铜钱尽快歇息。 铜钱受宠若惊,自己哪里配让萧易守着,抬眼看萧易却只能看到他眼中的嫌恶。 就算不是嫌恶也是不喜的。 他敛去眼中的情绪,用死士复命的眼神瞧萧易,隐约可见的带着情意。 萧易装做无事在旁边坐着,时不时的摆弄着瓶瓶罐罐。 二人相对无话,半个时辰后铜钱无碍,又服下几颗赤色药丸。 约莫着过了一刻钟,见铜钱似是精神许多,萧易将两种药交给铜钱。 顺带着给了些治外伤的膏药,算是仁至义尽。 “这药够你用足一月,暂且用着吧!”他转身离开准备回去找江清酒。 眼下铜钱好转,等他回来便可出发,没必要再待着。 铜钱看了看手里的药,直接叫住萧易问他:“你们一个月都不来见我吗?” 他问的是陈苏叶和萧易,他喜欢萧易不错,但他也想见见陈苏叶。 这话在萧易听来又是另一个意思,他认为铜钱不死心,想要纠缠他,再加上陈苏叶迟迟不醒,他的语气十分不善。 “你是死士不是奴仆,就算医好你,你也没法跟着她,你最好收起龌龊的心思。”萧易厉声警告铜钱,让他别痴心妄想。 死士罢了,若不是陈苏叶大发善心,轮得到他来恶心自己? 萧易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已经一个时辰未见江清酒,不知道他有没有等急。 此时江清酒等了一个时辰,他轻手轻脚来到铜钱的门外,犹豫着要不要叩门,却听见铜钱大声叫住萧易,叩门的手停在半空。 偷听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他现在也没法进门。 只听得铜钱问萧易:“他是你的意中人?” 他这话说的自然是江清酒,重逢那时他便瞧出不对劲。 萧易自来冷漠,唯独对江清酒不同,可他不死心非要问个答案。 门外的江清酒不知怎的,竟十分紧张。 门内的萧易顿了顿,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点头的同时认真又坚定的回答:“我心悦他,不论何时何地,都只是他。” 铜钱只看到萧易的背影,却听出他的欢喜,略带不甘反问萧易:“那他呢?他怎么想?” “他许是心悦我。”萧易说着话时声音有些颤抖,而后他换了说辞道:“我守着他,足矣。” 听着萧易十分坦然和铜钱诉说心思,门外的江清酒内心不是滋味。 萧易一直有心上人?要不是自己偷听,怕是不知何时才能听到。 本是件喜事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打算离开时铜钱再次开口,他只得继续听着。 铜钱见状哪里还能纠缠?他强压下内心的酸涩祝福萧易。 “愿萧易大哥得偿所愿,陈苏叶早日痊愈。”他的祝福出自真心,难过也是。 仅此瞬间,他觉得自己没有后路。 “借你吉言。”许是因为铜钱说了句吉祥话,萧易对他的态度温和许多。 短短四字又照亮铜钱孤苦无望的生活,此时他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可悲。 他没有言语,而是坐回榻上,像是等待审判。 萧易听到声响,推门出去的瞬间刚好看到江清酒。 江清酒想要躲闪,却因为没有偷听经验来不及躲闪被萧易抓个正着。 “萧大哥。”他只能应着头皮打招呼。 “走吧!”萧易面上波澜不惊,心里一直思考江清酒到底听见多少。 可惜江清酒并未提及此事,萧易总不好发问,只好认为江清酒没有听到。 萧易放好剩下的药,拿着用具和江清酒去找铜钱。 此时铜钱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他神采奕奕的和起身拿着用具,兴冲冲的带他们去找药材。 找了小半天毫无线索,哪怕是一小块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