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到几年,正是拨乱反正的时候,他想江清酒活得自由,而不是做什么信囊。 “比起大师兄我还差得远。”江清酒轻叹口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替自己辩解:“萧大哥别误会,我不是再说其他人。” 话音落下他自己都觉得勉强。 可悲又可笑。 他低下头,目光放在青紫色的藤蔓上,许是药效起了,心中的燥热更甚,难以压制时,心口居然泛着疼痛。 如果大师兄活着,会不会如此狼狈?他想到这点,心里更不是滋味。 尤其想到若是他没有逍遥门大师兄的身份,如今陪着萧易的也不会是他。 这是他偷来的,江清酒想要回避,可想法催生出来,他根本止不住,比藤蔓更加密集的困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他的面色泛红,整个人沉默不语显得十分奇怪。 听见萧易的叫喊声他才抬头,只见萧易担忧地询问:“阿酒?阿酒!阿酒醒醒!” 闻到熟悉的药香江清酒稍微回神,眼前是萧易焦急的脸庞,甚至因为担忧离自己近些。 “是萧大哥啊!”江清酒无意义的感慨,然后挺直脊背,让自己瞧着没那么丧气。 他看见萧易察觉到他醒神,身子立刻后撤,像是怕和自己扯上关系。 原来萧大哥也怕自己。江清酒想到此处,觉得之前感受不到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自嘲的笑笑,抬眼瞧萧易。 “其实我有大师兄的。”江清酒的声音平缓,冷静的不太真实。 如果忽略他的表情来看,确实如此。 萧易没有插嘴,耐心的听着江清酒讲述。 “大师兄为人亲和,是大家都喜欢的人,师傅和师伯还有师弟师妹们,对他尽是夸赞,后来他死了。”提及此事江清酒并没有多大的悲伤,依然是缓慢的说着。 他按部就班的训练,以大师兄的行事性子过活,多年过去他倒是习惯。 “师傅伤心极了,不能接受大师兄离开,不许弟子们祭拜,甚至不能提半个字。”江清酒眉眼半遮,他不想被萧易看见现在的神情。 但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比起大师兄离世的悲伤,那些压不住的指责更让他感到难过,还有一股脑被塞进来的大师兄守则。 可他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 他只能扮演好大师兄的角色,得到师傅的夸赞,以及师弟师妹们的敬爱。 这是他存在的意义,大师兄回不来了,他要代替大师兄活着。 却仍旧有人说他不作为,其实哪里有什么人呢?不过是他心里的鬼罢了,每当他想放肆时,便从心里走出来,指责他拿不起也放不下。 “阿酒……”萧易正欲解释,直接被江清酒打断。 “所以萧大哥,我身份是假的,脾性也是假的,我是个披着人皮的鬼。”江清酒说着,一双眼通红,里面满是委屈。 谁愿意说自己是大奸大恶之人呢? 只是瞧见萧易专心看他,眼里都是他,难免会觉得萧易被自己骗了,和别人一样喜欢表象,却隐约希望是自己看错。 不论缘由如何,他终归讲了出来。 逍遥门里有大师兄,他永远也做不来大师兄的模样。 他宁可做个爱哭鼻子的怂包师弟,也不愿当人人称赞的师兄。 德不配位,他是被权利和声望堆上去的,他心知肚明。 他说完羞愧的垂头,等着萧易的答复。 没有预想的厌恶,有的只是极为愤怒的训斥。 “胡说!那老匹夫说你如何你便如何?那我说你是我命定的缘分,你是吗?”萧易气急说话口不择言。 他完全没想到阿酒之前过的是这种日子,本以为是烧得正旺的炉火,不料却是幽暗处的明灯。 不论是炉火还是明灯,始终照亮他温暖他,那他有什么理由让他在暗处熄灭? 江清酒觉得萧易气的糊涂,抬头瞧他仅一瞬便怔住。 萧易的眸子里映出他的倒影,将他心中的寒冰融化,顺便将洗涤干净,最后仅剩一池春水。 江清酒垂下头,手指紧紧捏着膝盖上的衣摆。 从未有人对他如此说,倒是让他无措起来。 “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何年何岁,我瞧见的只是你江清酒。”萧易说完,情不自禁想揽人入怀,却发现在此时并不合宜。 他发自内心感谢藤蔓,要不是藤蔓拦着,他真的会犯错误。 “我……”江清酒明白萧易是安慰自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