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毒酒,酒盏闪得发亮,温白荷命宫人捏着她的下巴将毒酒灌进,可惜酒还没咽下就听见温白荷说陛下开恩怕她寂寞,将她全家抄斩陪她一同下去。”陈苏叶说到此处,心里堵得难受,此前没有落下的眼泪终于从眼眶挣脱开,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抹了抹脸,也惊讶于自己的眼泪。 明明是江玲的经历,又不是她的她哭什么? 换句话说这些经历也是来自于陈苏叶的身体,她又不是陈苏叶,有什么好委屈的。 俞封尘见陈苏叶有些失控,正欲起身安慰,扯到伤口又躺了回去。 “我没事。”陈苏叶上前查看俞封尘的伤口,好在没有伤及筋骨,重新上药即可。 俞封尘瞧着陈苏叶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他心里不是滋味,同时自责自己为何非要听这个故事。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可不清楚,陈苏叶今晚非要讲完才罢休。 “许是毒酒发作,江玲头疼欲裂,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难过疼痛便铺天盖地的涌现,最后唯一清楚的是她的夫君到了,正柔声细语的哄着温白荷,而温白荷娇滴滴的做戏,说自己如何害怕,而江玲的意识逐渐远去……”陈苏叶还没讲完,再次被俞封尘打断。 “他看不出温白荷是装的?”俞封尘不解,他以为天子总归没有那般愚钝,毕竟从陈苏叶的故事来看,这天子一点不蠢。 “可能看出来是一回事,不予责罚是另一回事。”陈苏叶不好明说,但她不好明说的原因却是她没看出洛轻铭到底有没有看出来。 男人都喜欢绿茶,洛轻铭也不能免俗,从前的陈苏叶确实如此想,但是自从见识到洛轻铭的手段后,再到如今旧事重提,她不得不从其他方面想。 洛轻铭另有目的。 若真是第二种,未免也太可怕,不只是她,恐怕温白荷更为错付。 “哦。”这个话题以俞封尘的应和结束。 他以为故事本该到此结束,不料陈苏叶又继续讲述。 “其实他不爱我的话,不理我便是,何必做戏骗人?”她的话语跟着叹息,叹息声止住,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完。 没听清内容的俞封尘自然得追问,得到的却是陈苏叶的矢口否认。 “我刚才说的是江玲喝完毒酒,本来毒发直接见了阎王,却没想到睁眼后,还是熟悉的卧房,她回到了选秀前。”陈苏叶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好似绝境重生的江玲。 看得俞封尘也跟着振奋起来。 其实陈苏叶并没有丝毫夸张。 发现自己死而复生,她激动万分,没有一天不感谢上天又给她重活的机会。 可随着选秀日子临近,她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她虽然重生但是依然要走之前的老路。 她不想死,所以她不能入宫。 “江玲用各种方式避免自己入宫,其中借腹生子和提前婚配都尝试过,最后被陈江河拦下。”陈苏叶说着似是责怪陈江河没有远见,难怪被人当枪使。 在旁听着的俞封尘瞠目结舌,最后对着陈苏叶比了个大拇指。 陈苏叶没有古人的观念,她只觉得别再回去送死即可,因此俞封尘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 “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再去选秀,再次中选,还不是一样要死?”她对着俞封尘解释道。 可没等他说完,俞封尘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这下陈苏叶懵了,差点以为俞封尘也是穿越来的。 不过她也谨慎,没有即可试探俞封尘,毕竟她活了三辈子,怎么可能轻易掉马。 “但江玲最后还是入宫选秀,还未中选的秀女即使婚配也没人敢娶,只有选秀这一个选择。”陈苏叶说的好听,实际上是陈江河以死相逼非要她去。 她能理解陈江河希望女儿自己挣个好前程,可陈江河根本就不懂她,她怎么可能会想回到狗男人的怀抱。 若是他不爱,她回去是自取其辱,她喜欢锦衣玉食,但她明白命里无时莫强求,正是因为第一世所求太多,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女才会死无全尸。 “江玲想的通透,却依然因为外物再次入宫。”陈苏叶下意识做了个行礼的动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紧跟着的是俞封尘的叹息。 “第二世很不同,江玲处处小心,生怕行差踏错遭到不测,这次她倒是没被看中当棋子……”陈苏叶故作悬念拉长音,只等俞封尘的配合。 “那不是很好吗?”俞封尘配合的问出声。 陈苏叶一副就等他问的嘴脸解释道:“是没当成棋子,被当做弃子在冷宫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