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是好心人送的,她精心呵护还是枯萎,放在瓶子里没有撤走,怎么一睁眼变成新的了? “是你们摘的?”她问乌桃和云雀,顺便将招财也算上。 可二人摇摇头,说这花不是招财哪来的。 柳莹听完,似是想到什么,让乌桃去拿纸笔。 “主子还病着,想传消息让奴婢来即可,写信容易留下把柄。”乌桃担心柳莹风寒发热头脑不清才如此吩咐,赶紧规劝道。 柳莹摇摇头,说自己又其他用处,让乌桃放心。 乌桃还要说几句,发觉自家主子没说胡话,才动身去拿。 等乌桃走后,柳莹开口问云雀和齐衍的进展。 “有心事?”看着云雀刚回来是跟吃了蜜糖一般甜,现在的神情比吃了黄连还苦,看来是不太顺利,她不能直接问。 云雀立马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只是担心主子风寒,没有其他的事。” 她连连摆手,看似为自己辩解,实际上此地无银。 柳莹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又开口询问。 “关于齐衍,你怎么想?”她边说边注意云雀的神情。 云雀目光飘忽,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却假装无事发生。 “齐衍对主子忠心,医术又好,是个可拉拢的人才。”她下意识夸赞齐衍,并没注意到这话她来说其实不妥。 柳莹并不满意云雀的回答,让她仔细想想。 “他待人有礼,虽然有些唯诺,但是奴婢相信假以时日定会帮娘娘成事。”云雀差点说漏嘴,齐衍可不是唯唯诺诺之人,他心里鬼主意多着呢! 可她不能告诉柳莹,只好隐晦的回答。 “你倒是看重此人,但我说的不是他人品如何,而是你怎么想的?”柳莹认准云雀口是心非,定要装傻同她周旋。 “奴婢只想伺候主子,并无其他想法。”云雀被问蒙了,赶紧对柳莹表忠心。 她以为柳莹因为她和齐衍不清不楚,要把她送回去。 那可不行,她要是回去,别说她自己,齐衍也得跟着遭殃。 “云雀,你跟着我许久,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主仆之情,你照顾我,我护着你,许多事情我会替你撑腰,但不会替你做主,你有权决定自己的去处,自由是之后的事,要不要跟着齐衍,你有权决定的。”柳莹见云雀不开窍,干脆开门见山,又怕云雀听不懂,啰嗦了一大堆。 云雀听完依然发懵,她跟齐衍,怎么想都不可能。 “奴才只想伺候主子,其他的奴才都不想。”她再次表忠心。 柳莹叹了口气,准备直入正题。 “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到你人微言轻不好说话,我的意思是你别怕,如果你不喜欢齐衍,本宫立刻差人打发他。”她说完这话,努力坐直身子开始摆架子。 云雀怔愣的看着柳莹,不明白柳莹说的打发是什么意思。 “齐衍是个君子,不会为难奴婢,主子不必为了奴婢做到如此地步。”她不知如何说能让柳莹相信,但她真不能连累齐衍。 “你既然知道齐衍是君子,为何不愿意和他一起?”柳莹恍然大悟道:“该不会是齐衍强迫于你?可齐衍分明说以后会自立门户,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真这么说的?”云雀不敢相信,本来她只当齐衍是一时冲动,没想到齐衍和主子也这么说。 柳莹咳了几声,吩咐云雀给她倒水,等她喝完水,云雀稍微冷静下来,她才继续说。 “他还说宁可入赘也不要你高嫁,他想的很长远,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你。”柳莹乘胜追击,多少带点私心。 她自己是被困在宫墙里一辈子脱不了身,不希望别人落得同样的下场。 “奴婢只想伺候主子,从未想过其他的事情。”云雀慌慌张张的,最后出口的只有这句话。 她就是个傀儡,操控的丝线攥在别人手里,从这点来说,她和齐衍绝无可能。 “云雀!你知道齐衍心里有你,也知道我不止把你当奴婢看,你若想嫁,自有我为你撑腰,认你这个妹妹不是难事。”柳莹叹了口气,她能理解云雀的苦衷,可她觉得不努力试试实在可惜。 她和任骄阳铁定不会在一起,云雀和齐衍不同,他们心里有彼此。 如此绝佳的机会,错过一次未必会有第二次,有情人错过的戏文实在让人难受,至少她能帮就帮。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有法子要他死心,以后再不纠缠。”柳莹看云雀半天没信,这下她真的要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