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衬衫下摆固定。
这只是一个辅助穿衣整齐的道具,换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有非分之想。但他是赵崇生。
她不可抑制地想象着,他西装之下结实有力的大腿被衬衫夹腿环那一部分束住的画面,红晕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她开始觉得很热。赵崇生忽然看了过来,她匆忙地捧起杯子低头喝水,借此遮挡自己可疑的脸红。
他静默地看着她几秒,忽然牵起她的手,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几乎可以将她整个包裹起来。祝静恩还没来得及疑惑,他状若无意地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的指腹之下清晰感受到衬衫夹调节的环扣,她差点被口中的水给呛到。“喜欢?”
祝静恩羞得整个耳朵像熟透的番茄一般红,仍诚实地点点头,眼底隐隐透出希冀。
但赵崇生却不往下说了,目光闲散地投向台上即将展示的下一件藏品。祝静恩被他高高吊起,他却轻轻放下。
她的指尖隔着西裤拨了拨衬衫夹,才刚有动作,就被他攥紧了手,动弹不得。
“安分一点。"他的语气说不出是在欲擒故纵,还是在警告。祝静恩皱了皱鼻子。
无可奈何,她总不能直白地说:对,我就是想看你单穿衬衫夹的腿环。她想着,等下次完成任务索要奖励的时候,她一定不能忘了这件事。祝静恩百无聊赖地看向台上展示的藏品,却忽然来了几分兴致。那是一副中世纪名家晚年的作品,经常出现在各种教材里,而真迹据说在某位富豪的私人博物馆中,没想到竟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她坐直了身体,看起来认真了一些。
要是能看一眼真迹就好了,近距离研究名家的笔触。“喜欢就拍下。”
祝静恩囊中羞涩地摇了摇头。
每个月父亲给她的生活费不多,如果不是庄园里几乎为她准备好了一切,那些生活费其实并不足以覆盖日常开销。
但即便她平时没有花钱的地方,她手上存款也远远够不着这副画起拍价的十分之一。
赵崇生嗓音沉缓,“用你的画和我交换。”祝静恩看着七位数的起拍价,觉得自己的画无法达到这样昂贵的程度。她犹豫着,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出价。
赵崇生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压低的嗓音说不出是鼓励还是哄诱,“试试。”
他说话时靠过来,洁净的桦树气息将她裹住,她的胸腔里像是塞了只兔子般,闹腾个不停,微微颤动的眼睫,同样出卖着她的紧张。祝静恩举牌,按照单次加价的最低要求,勉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五百一十万。”
她说完马上转过去看赵崇生,他朝着她点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心跳如擂鼓一般。
或许在现场其他人看来,这样的加价无足轻重,但对祝静恩来说,动辄都是天价,足够让她胆战心惊。
她的手因为紧张微微发凉,赵崇生垂眸看着她在他掌心里紧攥成一团,他拨开她的手指,看见她细嫩的手心里留下一排掐出来的痕迹。他指尖轻抚过那些深刻的痕迹,“继续。”这幅画不论是从艺术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很高,如果要说出几段画家的生平,祝静恩倒能说得出来,但要她估计价格,则完全不在行。现场的人持续出价,几十上百万往上增长,祝静恩听着那些冰冷的数字,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对钱没有了概念。
不远处一位白人富太太已经叫价九百万,祝静恩不敢再举牌了。把她卖了都未必值这九百万,更别说她的画了,怎么想对于赵崇生来说都是亏本买卖。
“别怕。”
“我来兜底。”
祝静恩的心底一阵地动山摇,“兜底",这样的词汇从未出现在她世界里。能给她兜底的人,从来只有她自己。
可是他这样对她承诺。
赵崇生提醒道,“该举牌了,Greta。”祝静恩恍恍地回神,在他平静的目光下再次举牌,但很快又有人跟拍,紧追不舍地咬着她喊出的价格。
赵崇生的视线淡淡扫过去,仿佛只是为了看一眼对方是谁,那人却僵直一瞬,视作无声地警告。
祝静恩没注意到那边的暗流汹涌,紧张地等待着主持人倒数着,生怕还有人加价。
锤响过三声,主持人祝贺着:“恭喜Greta小姐,以九百八十万的价格竞拍成功。”
祝静恩的心跳很快,像是奔跑过那样急促。她仰头看他,小声叫"uncle"。
她的眼底有些张皇,不知道这比巨额的价格是不是已经超出了画本身的价值。
赵崇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不太亲昵的安抚着她,话语落在她的耳边。“Good job,Greta。
这是她最喜欢的表扬,只这一句,她空悬摇晃的心脏终于得以慢慢归位。拍卖会继续进行着。
压轴的藏品终于由几位安保护送上来,主持人讲述这件拍品的历史故事。那是来自法国王室的珍珠项链,不论是从设计还是从历史沉淀、名人效应,都给它赋予了极高的价值。
今夜显然有不少人是为了它而来,这件拍品的竞价开始,将气氛推向了整场拍卖会的高潮。
不过几分钟,就已然从起拍价翻了几倍。
但随着价格升高,陆